那个女人,死了!
她熬过那么漫长的几年时间,却不愿意等上那么几个小时。
“闭嘴!”
骆筱雅握紧拳头,转过身,双眼猩红,冷不防地冲着众人大吼一声。
人群无声安静下来,冰凉的空气里,只有大家相互纠缠的呼吸声。
骆筱雅挺直了脊背,缓缓的转过身面对众人。
“听着,她没死,她只是睡着了!”
骆筱雅的目光落在病房前,她无声无息地迈着步子。
她瞪大了双眼,甚至不愿意眨动一下。
双拳紧握,修长的指尖嵌入掌心的皮肉里。
她瞪着那扇门,每走一步,都觉得如同行走在刀锋之上。
脚上,身上,甚至每个肌肤的表里,都带着被剜割一般的疼痛。
锥心刺骨。
怎么可能?
就在昨天,姐姐还说最喜欢吃隔壁婆婆做的芙蓉糕。她说会等自己回来,她们要一起品尝小时候的味道呢?
她都没迟到呢,不会死的!
瞪大了双眼,那扇门在眼前缓缓打开。
她最爱的姐姐,安静地躺在干雪白的**。她闭着眼睛,一手护在胸前,一手随意地耷拉在床边。
床下冰凉的地板上,安静无声地躺着一把水果刀。姐姐垂落在床边的一只手上,手腕处,一道鲜红的裂口。
那是被水果刀硬生生割开的裂口。
刺眼的红色,从手腕的地方,一路绵延到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