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能走多久,谁的承诺,都不知能走多久。
快快乐乐地送走他,把自个的心酸,都埋在膝下。
抱着圆圆,我眼里灼热一片,轻轻地擦去泪。
“以后,是很久很久,是无法想到的事,圆圆,我想跟他走。”可是我走不了。
抱着它,将脸埋在白软的毛中,将憋在心里的泪都哭出来。
我可以负了上官,他亦可以负了我,情,有多长,有多远,有多重,当一激动过后,还有什么?
我很不安,我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我太在乎他吗?
哦,倪璎雪不能这样哭的,一旦心酸,就会无休止的厌烦这里。
而在这里,还不知道时间是多长,那次的试探,只能说,君心难测。
擦干泪,大口地吸着气,低沉地往宫里走去。
夜里的灯,扑扑闪闪,我静静地看着,那一次看花灯,适合楼破羽,那戴上半截的面具,蓦然地断了,会不会,也是我的梦一场。
在夜里想他,会让夜更亮一些,在夜里想他,会让心更荒一些。
荒芜了春夏秋冬多少日夜,等成了青丝缕缕如霜雪。
心等空了,爱等白了,容颜等老了。
不让自己想得太多,提起笔画自己的相,怎么也画不出来。
最后,我只画了一张面具。
也就是我的意思吧,是缘,便是缘。不是缘,他知那夜发生的事。
画,还是交给十九公主,让她给我带了出去。
日子又复到了从前,只是,心酸了。
细细地整理着皇上的案桌,看到了他的贴子。
皇上摊开在这里,是让我看吗?是楼破羽写的。
是推拒了王位的贴子,皇上用朱红的笔审批上了,还盖上了玉玺。
我心也低落了,轻轻地叹,终于,他自由了。
他走了,我不敢去算日子,原来,日子还是会悄悄地过去。
楼破羽的离开,带给太后很大的打击,我开始相信,是有遗书这么一件事的,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啊。
太后宣了我去,没敢让我去她宫里,只是在那一片花海之中,让我跪在满是石头的地上,膝盖刺得生痛。
她转过脸去看着那开得如火如荼的满树白花,上次,我在这里画香雪海图,让皇上瞧见,这一次,居然是太后宣得我来这里,宫里的事啊,原来,谁都以为自己做得最是人不知鬼不觉,可是,暗里又有多少人知道。
她转过脸,我看到了她满脸的怒气,满脸的悲叹和绝望。
她扬起手重重地给了我一巴掌。
捂着脸,只是脸受痛,别的没有什么!他说过,要防着太后。
打吧,罚吧,这就是宫里的自私,没有一点的人性温暖,所以,他要离开。不能给她们利用,陷入太深了,就会让自己难以脱身。
我明白的,这和我那时差不多。
“知道哀家为什么要你吗?”她阴沉的脸,又气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