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叹气,还是在公公引领之下进了正和殿。
有一桌酒菜,放在那月光之下,四周的花香月色灯光相映着,却连个宫女也没有。
我也就站在那里,我不知道他在那里?这又是为什么?
站了一会儿,他就来了。
没有龙袍加身,只是淡素的白衣。
他穿白衣特别好看,颀长的身子,俊美的容颜,这也是风采翩翩之人啊。
“坐下。”他淡略地说着。
我一本正经地坐下,把玩着裙带上的丝绦。
他重重地放下筷子,发出清亮的声音,不悦地说:“倪璎雪,你能不能认真一些。”
我抬起眸子看他,一脸的平色说:“皇上,奴婢认真。”
说吧,要说什么就说什么?其实我觉得听与不听又如何?终不是站在一条线上的想法。我知道,我这是在激怒他。
他有他的弱,我也有我的坚持。
“倪璎雪,你很不开心吗?跟朕一起,你就不开吗?朕讨厌你这个鬼样子。”他淡然地说着,倒了杯酒就一饮而尽。
“奴婢的错。”我奴性做足了,给他倒酒。
他瞧了一眼,静静地看着我,然后叹着气说:“璎雪,我喜欢你挥洒自如的性子,好自在,好潇洒,像天际边一抹不可触及的云彩。为什么在宫里,你可以自在,你却做不来。”
他眼里闪着一些波光,我暗笑,他这般说,就是有意要放我出宫。
无非是想看我干些什么?和谁在一起,他就这么一点想法。
其实,二人都没有来。
“给我笑一下。”他轻声地说着。
我扯开脸,笑,笑,笑。
他摇头狂燥地说:“不是这样的笑,是喜形于色的欢笑。”
我摇头:“顶多如此了,皇上快吃吧,菜都凉了。”
他摊开掌心,上面是二串晶莹剔透的玉坠儿,是我的耳坠。
我并不意外会落在他的手里,也没有惊奇,看着淡淡月光之下,玉色泛色生香起来。
“是朕给你的。”他有些恼怒地说着。
我眨眨眼睛:“我没钱用的时候,瞧到身上值钱的玩意儿,都会当了。”
他瞄到我手腕间的天珠:“怎么不把你那个东西当了。”
我耸耸肩:“我答应过一个人,不把天珠拿下来,这是快乐,代表着快乐。”
“不过,朕高兴。”他又用深不可测的眼神看我:“你当了二个铜板,你画了二幅潇洒之画,你高兴了,你快乐了,你又去换回来了。”
“皇上,酒菜快凉了。”没有什么啊?值得他说个不停的吗?
我站起来倒酒的时候,他抱住了我的腰:“璎雪,朕想你留在宫里。”
我笑啊,唇角忍不住上扬,他终于松口了,那一病,病得太好了。
可怜的太后啊,我借了她的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