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一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必定是准备得周全了,也冒了极大的风险,我怎么能负她的一悉心意呢?要好好地活下去,要活得有意义。
到了静香宫,正厅备着丰盛的酒菜,林静如坐在主位上。
而该丽妃宫里的连秋池也在,也坐在林静如的旁边。
我应对自如地施礼,林静如屏退下所有的宫女,室内只有我们三人,静得连一根钍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我镇定地开口:“林美人,就在这里画吗?”
“不急,我们三人,似乎从来没有坐下来聊过,是不是,坐下吧。”
她朝我露齿一笑,娇艳大方。
连秋池看我一眼,作笑:“是啊,正有些话,可以私下里说说呢?”
即来之,则安之,摆在我面前的,是浅蓝色的杯子。
连秋池倒了一些酒,“倪璎雪,我敬你一杯。”
我觉得好笑:“为何敬我,要实话,我们相交不深,甚至,你容不得我。”
“你倒是有这个认知,要怪,就怪太子对你太子对你太好了,我打小就让公公培训着,要争夺太子的喜欢,可是,你不费任何力量心机,你就做到了,我没有任何地方不如你的,说到诗书,我连秋池是饱读诗书,过目不忘。”
我怜悯地看着她,“你过得一定不快乐。”
她一仰头,将酒一钦而尽,“任何的快乐,那是非人的日子。”
“并不是我造成的。”我淡淡地说。
她笑:“那倒是,我也明白,你要怪就怪太子对你太好了,所以,我不能和你做一个好朋友。”
真是好笑,那现今的太子妃张小姐,她岂不是要恨得入骨了。
托着腮帮子看看林静如,我好奇地问:“那你呢?”
她粲然一笑:“我,我有什么,如不是你,我就成了太子妃。”
“哦,那你和连秋池,应是不能同在啊,多亏我啊,你们才成了朋友。”我揶揄着。
觉得自己倒是有些成就感了,不是吗?成就了二个本是敌对的女人。
她们二个也觉得好笑,林静如摇头笑着看我,“倪璎雪,说实话,我很佩服你,我喜欢你乐观的精神,而且,你画得真好,但是,我能容得下你,你要明白。”
我点点头,“来时,我就明白了。”
“知道就好,有些可惜,但愿来生,和你不是这般的情况,我宁愿我是殷梨香,有你的相伴,有你的帮助。”她眼神叹惜地看着我。
“你永远不可能是她,不然,你就会和她一样伤心了。她并不好过。”人,如何能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