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真相,到底要不要告诉夏可可呢?
人类啊,总是有那么多戏剧性的情节,出乎意料,意想不到,让人——
怎么能不去迷恋红尘!
沈灏晨确实不知道自己撞到了什么桌桌椅椅。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
脚仿佛踩到棉花上似的。
沈灏晨一直以为自己不会醉,他总是最清醒的那个人,可以看着满场的人全部醉倒在地,唯有他,泠泠地醒着,看着世人。
可是今天,他却是真的醉了。
如果不是真醉,他怎么可能听到那种笑话。居然说,居然说那个孩子是可可和顾远桥的?
什么时候的事?
顾远桥如果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说?
耍着他玩吗?
就像其他那些闲着没事,随便把别人的生活践踏玩闹的其他世家公子一样。
可恶,可恶啊。
他始终无法去怨可可,也不能去怨,正如盛闵所说,夏可可才是唯一的受害者。
可是对顾远桥……
沈灏晨突然有种发自心底的厌恶与抵触,而所有的负面情绪,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放得无限大。几乎要将他炸掉。
他还要喝酒。
就这样撞进了一家小酒馆。在那些以豪饮出名的藏族人面前,沈灏照样喝下了让他们咋舌的数量,然后他真醉了,烂醉,烂醉在拉萨一条阴冷的,潮湿的,不知名的小巷。
像只被抛弃的狗。
顾远桥和夏可可的事情传出去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关心起胡丹的反应,可是人家胡丹好像淡定得很,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就算被记者问起顾远桥,她也只是笑笑。避而不答。
与胡丹的窘境相比,顾远桥那边却快活得很,既然某人现在心存内疚,顾远桥也超级恶劣地坐享其成。
譬如,时不时地,用目光瞧着床边的人,张开嘴,等着对方喂食啊。
又譬如,苦着脸说这里疼,那么痒,求安慰求抚摸啊。
种种造作,让人发指。
殷红都表示noeyesee了。
再怎么说,可可也是病人呢,她现在也需要静养呢!顾远桥这个时候不怜香惜玉,反而趁火打劫!坐地起价!实在是过分!
可是腹诽归腹诽,殷红也明白顾远桥的用心良苦。
如果放任夏可可在那里东想西想,其实更糟糕。
他这样常常使唤她做一些无关大雅的小事,夏可可虽然也发牢骚,但心情明显好多了。
——如果心情不好,怎么会在顾远桥喊着要喝水时,朝里面放盐巴呢?
结果顾远桥喝了一口,直接呛得跳了起来,再也没办法装做行动不便了。
真是对活宝啊。
……
……
……
顾远桥恢复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