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不能满足于一个女人,舅舅也不例外啊,既许了小家碧玉传家戒指,又和当世名花勾勾-搭搭,啧啧。——挺好。
舅舅的形象瞬间变得有亲和力多了。
小侄子重新将身侧正在幽怨的美人儿扯了过来,放在怀里揉。
“舅舅是要查她的情-史吗?放心,凡是和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我都会把他们查出来,要不要找人挨个打一遍?”
顾远桥无语了片刻:堂堂电影学院导演系的高材生,怎么满脑子都是黑社会的招数。
二姐怎么教小孩的?
“不需要,我只想确定一下她的出身。胡丹的经纪公司应该很清楚,你帮我问问。”顾远桥吩咐完,就要挂电话,末了,他又不放心地申明了一句,“不要做无谓的事情。”
小侄子喏喏。
心底反而松了口气。
幸亏不是查情-史。
不然,这么一个个地查了去,不知道会查出多少惹不起的冤大头,将他们打一顿,得要多少物力财力啊。
其实大家都是连襟兄弟,实在犯不着认真。他一面以男人特有的思维豁达地想,一面瞄向面前那对微坦的酥-胸。不知为何,刚才的兴致全部消失了,满脑子都想着另一个问题:这个地方,到底被多少猥=琐男咬过啃过?
秦公子霍地站了起来,有点嫌恶地拿起衣服、朝女人扔了过去。
“你走吧,试镜的那天我给你打电话。”
好吧,他也想找一个小家碧玉玩玩了。
紧跟着舅舅的脚步!
夏可可转过头就是一阵猛咳,将堵在喉咙里莫须有的异物感咳了出来,自然只是干咳,咳得五脏六腑都抽痛了起来。
痛得她眼泪婆娑的。
沈灏晨原本只是坐在对面,看着她的反应,见状,终于无法继续安坐下去,他站了起来,绕到夏可可的面前,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可可……”
夏可可却在此时抓过他的手臂,捋起袖子,在沈灏晨尚在困惑之时,她已经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咬得很重很重,她的牙根咬得发颤,齿间是浓浓的腥味,弥漫成类似铁锈的味道,她不知道。
沈灏晨先是吃痛地皱起脸,随即,慢慢地松展开。他没有将手臂从她的嘴里抽出来,甚至没有制止她,只是这样站着,忍受着,尽管剧痛让他的脸色显得如此苍白,可是眉眼间却显不出一点端倪。
旁人看着,大概只因为是情侣间的爱-昵,又怎知,尖利的齿已经陷入了他的血肉。
他一味的沉默安静。
直到她终于松开来,沈灏晨这次不动声色地将手臂放下,快速地拉下袖子,他没有去看自己的伤势,手臂是火辣辣的一片,手指则微微地拢起,将顺着手臂淌下的一滴血痕接住,再捻碎,消失于指尖。
“抽个时间,我们一起去医院。……对不起,我会补偿你。你可以搬回那栋房子了,我已经把它重新过户到你的名下,还有一笔赡养费,也存进了你的户头。”他平平静静地说,俊秀如初的脸,除了稍许苍白外,连波动都没有半丝半毫。
夏可可的嘴唇被血色染深,红得有点发紫,神情却有点茫然。
这一周多的殷勤相约,原来不过是给她铺退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