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肉身原本的主人。”
“自然在的。”闯倘露齿一笑,“在肉身里哭呢。”
这话一说,胖捕头自然是心疼得肝都颤了,爱到骨头里去了。想着小妾梨花带雨的脸,豪气上涌道:“我与你一起去”
白吉抬起半边眼皮应道:“你自然是要一起来的。”她对着远处聚拢的人群喊道,“黄猫黑狗,竹儿,音,你们都过来。”她再转向闯倘道,“那便请你派人带他们去吧,我们要赶往仙庭了。”
闯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间,纤手对着空中轻轻一挥,一股清风刮过,仿佛有生命般围着人群转了几转,掀起落叶缤纷成束。当落叶从空中划过之时,那人群也跟着凭空消失不见,原本大群人所呆之处,只留下她先前喊到的人。
闯倘道:“有我族人保驾护航,即使仙君亲来,应也无恙。”
白吉松了口气,胖捕头却悲愤地嘀咕道:“还我小妾来”
第三百一十七招长安城
一群难民人马消失之后,周围的空气都似乎流畅起来。黄猫黑狗一众都是忠犬仆,许多事情都可以放手给他们去办,比之饺子那种极擅于闯祸的家伙来,真是让白吉杨墨少操了不少心。当然,要除开竹儿与音对白吉杨墨的明争暗斗,这种事情在调解几次适得其反之后,他们便明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
一行人顺着官道,改向北方前行。
随着时间的行进,天气也渐渐冷了起来,如音这种小魔头,也时常搓着手,缩着脖子,一付冷得不行的样子。更不要说竹儿了,早已买来一堆衣物,把自个儿裹成一个球状,坐在马上,远远看去,就象是个捆在马上的行李球。
杨墨对于白吉突然又改主意,要去仙庭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了下她行进的路线,便不再罗唆。
她对着从闯倘那儿要来的地图研究了半天,最终决定取道长安,在那儿稍做停留,寻找一下大妖怪的痕迹,打听一下妖皇与妖怪父母的踪迹。当然,顺便游玩是少不了的。之后,他们坐折往东边,等行至东海蓬莱仙境后,再从那里寻找能上到仙庭的方法。
这个计划倒没么问题,只是细细想来,未免太过逍遥,极有游山玩水之嫌。杨墨听完后,挑了挑眉毛道:我都怀疑,等我们到了仙庭,仙庭已经被打得大败了。
白吉却信心满满地道:不了那群人,我们可以用缩地术了。
杨墨言耸了耸肩膀,把意外藏在心底问道:你不去见妖皇了你不是说时间不多,所以一定要去见见这位从来没有见过的王吗
我现在有量了,我又觉得时间多了。
白吉信口雌黄的本事:厉害了,随口说的理由自个儿却在心里苦笑。想及先前暗地里问闯倘之事,她连苦笑也笑不出来了。
她当时问:我想要一地肉身。你能造给我吗
闯倘咧出个微。划过她地脸上时却如刀割般锐利。眼里没有半分笑意礼貌地道:“不能。
那声音干脆又冷冽。冻得她不自觉地浑身一颤。无话可说。在心里感伤地摇了摇头后。再不去做这方面地幻想。只是到底心里犹有不甘。想了一会儿。又私下问道:那我有没有可能做出一个肉身来
你可以。只是闯倘似乎看穿了她地想法神流转间露出几分人性化地同情。你确定你地同伴会愿意让你做这件事吗
她被问得哑口无言。杨墨时远时近地举动。让她觉得似乎在坐过山车。有时觉得他爱护有加。忠诚深情。可能下个瞬间一转眼。他又会迅速俐落地收上一颗真心。让她地心也跟着落到了谷底。
对着这件古怪地事。她也曾仔细思考过他是不是有着无法言喻地苦衷他无奈之下。只能硬取得比赛地胜利
可是思来想去,她不明白,就算如此,他为何不与她说出来还是说,他连说都不能与她说
她也曾明里暗里地暗示过,是否有什么说不出来的麻烦,二个人一起解决也好过一个人解决。可是每当她提起这话题,他便立刻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不去再提。
经此以往中的云越盛,白吉便越难以抑制去猜测的心情,而越猜测她的心情便越低落。有时候,人知道得越多越是难以获得心灵的平静。
刚刚获得的强大力量增强了她的信心,却没有增强她的安全感。前面正是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到天亮之后,她才能稍稍眯上一会儿。上上辈子总是嘲笑那些为爱痴迷的人是如今轮到她了,一样表现得象个傻瓜。夜不能寝,食不下咽,是以她前面才整天恹恹地钻在肉身里,一动也懒得再动,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
勇气是会用尽的,毅力也会消褪,她需要能够重新振作的机会。
杨墨这次给她出的主意可算是个绝好的鼓舞,而在她心里,则在恐惧着他什么时候又会再收一颗真心,直奔胜利的终点。
每每想到这儿,她都觉得心里象灌了冰水,冷得让她无法思考。
骑在马上,在太阳之下,干燥的空气中懒洋洋地前行,当心情低落时,她便不喜欢施展缩地术,就这么慢悠悠地走着。同行人中,除了音,也没人喜欢缩地术。结束之时那一下狠狠地前冲,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自从绣儿被摔得飞过马背数丈远后在白吉的保护下,自然
可是却受了不小的惊吓,从此只要一提缩地脸皱成一团,一付苦相。
白吉有气无力地拉着缰绳,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还有多远才能到长安,冷丁跟在一边的闯倘喊道:“界柱大人。”
她转过头去,却听见脑中直接响起对方的声音,闯倘转为暗中说话,必然是要躲开杨墨。
您有何忧心之事吗
这句话完全没有入她脑中,只是随风而过。她顺口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闯倘露出练习百遍般的完美微笑:因为您总是愁眉不展的,看起来十分忧愁。
你觉得我这样子,应该开她讪笑一声,没好气地应道。
如若为了肉身问题的话,难道不是您与杨墨喜欢共处一身吗
这个提问白吉哭笑不得,许是把事情在心里压抑得久了,又或没人能够与她倾诉,便把与杨墨之间的比赛一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以前总是孤立无援的她,现下终于有了个是站在她一边的支持,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