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16(2 / 2)

被问的人缄默半天,挣扎着道:还好吧

我们两人挤一个不男不女的肉身,那家伙一个人居然可变男可变女,就象我们挤十平方米的铁皮屋,那人独自住三百平的别墅

杨墨听了,忽然道:这就是所谓的仇富

杨墨你是猪

猪也好,人也好,暂时之间,杨墨与白吉仍不得不挤十平的“危房”,过得轮流使用危房的日子,海上的时光很无聊,船上就那么点地方,幸好有无帮忙,顺风顺水,左耳听着船老大笑着说祭祀果然有用,右耳就听见无恼火的说天庭龙脉一支翘班,许久不降雨露,恍惚间真会不知这世界何为虚何为实。

严云对于突然出现的同伴虽说警惕之极,却也没有多加追问,只是对于白吉看的越发的紧了,有时候杨墨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与严云站在船头吹风,而对方的手还揽在他的腰上,往往此刻,他只需一瞪眼,便会被认了出来。

“杨墨醒了”严云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掌,温和的笑道,“昨儿个请了白吉出来聊天,你不介意吧”

第三十一招初吻危机

杨墨厌恶的离开青年几步,如今他已绝了泡男人的念头,不管如何生理上就是无法接受:“今天该我使用身体,你这样下去,肉身得不到休息,最后倒霉的还是我们。”

严云抱歉的笑笑,杨墨知说了也无用,不再罗唆,转身离开,往往这时候,他都能清晰的感到钉在背后的视线,一直到看不见为止。

自从上了船,严云的态度暧昧,整日里对着白吉跟粘牙糖般,好似突然就动了情,那付痴心不悔的模样,每每让杨墨看到都觉得牙酸胃痛,虽是不知道他的打算为何,仍是能猜出几分,无非是想掳获她的真心,为他所用而已,可能还对着赤宵不死心,不脱这些。

老鬼这些日子也感叹:这肉身还真个结实,几天几夜没歇息,居然没有半分疲态。也不知是鬼语言灵,还是一语成谶,离着上岸还有一天时,做妖怪的终于不负重望的躺下了。

这一天难得的两人都不愿使用身体,缩在灵识之中不想出来,即使如此,还是能明白的感到额头滚烫的温度和酸软的四肢,老鬼说是肉身成长的副作用,两人同时吐槽宁愿就此不长。

不管如何,两人还是不得不在身体里受着病痛的折磨,趴在严云背上半死不活,他与白吉关系最近可说是一日千里,老鬼是乐观其成,看戏中,美人刚来不久,但见着兴奋样也是个好热闹的主。

“我们莫要急着赶路了,还有时候,不如在苏州城里租个客栈,好好休歇一番如何”

严云这话虽是问句,却是一付笃定的语气,无听了,当下就心生不悦,正要与他争论两句,老鬼不带着星点儿温度的声音响起:你怎的折腾这小妖,我不管,可你要对这凡人下手,我可不能不管。

无一咧嘴,露出森森白牙:你这老鬼,还是这么罗唆,鬼界几百年一开门,难得你能上来玩玩,居然还这么护着人间的家伙,无趣的紧

鬼王难得的没有吱声,过了半晌才悠悠道:谁叫我们以前也是人呢,你这生而为魔的家伙是不会明白的。

美人哼了一声,不再反对,只是嚷嚷着要找间好的,严云笑道:“这自不用你说,我是不会让白吉吃苦的。”

迷糊中的白吉居然听见了这句,有气无力的跟杨墨炫耀:看来是我先拔头筹了,这比赛,第一分我得了

他同样热的难受,哼哼着道:得了吧你,你小心爱上他了,我看你怎么办

“爱一场,梦一场,这不是很好”她错乱的嘟囔出声,喃喃自语道,“人如果一生都没真正爱过一次,多无聊”杨墨听了,不知想起什么,沉默不语。

唐朝的苏州,是现代的上海,白吉趴在严云背上,眼光瞄着眼前的景色,有些不辨东西,闻着空气中的咸味,迷糊的道:“我们又回泉州了”

严云好笑的答道:“哪里是泉州这是苏州没见着那些穿金戴银的人”

苏州比之泉州繁华了许多,那份贵气似乎从清一色的石砖上冒了出来,比起泉州的沙石夯地即干净又整齐,一离开码头的范围,楼宇鳞枇,人流如织,绫罗绸缎不绝于眼,轿乘穿梭间仿若到了集市,这样的景色绵延数里,是泉州绝不会有的。

苏州城的客栈比之泉州看起来也漂亮不少,随便寻了一家,便抵得上泉州那间花了大价钱的,光是那一方园林看起来便如名家设计,平地数丈,中为平台前有圆池,环池植满山竹野卉,池中养有白莲、锦鲤,池旁小石堆叠出一从假山,水流自顶下注,犹如飞泉,这些一眼扫光便知非普通客栈所有。

白吉趴在严云背上,看着这景也觉得精神一振,习习凉风传来,似乎头脑上的热度也退了几分,无对于此等景色大加赞赏,一路上与小仆相谈甚欢,热情的紧,好似百年不见的老友,原先见着他着装古怪的小仆由此态度热情,把他们引到房中后还殷勤招呼,倒成了件好处。

白吉一滚到床上便不想再动,蜷进床里面闭上眼睛只想睡觉,严云担心的欲去请大夫来,无连忙阻止:“不用请大夫,请了也没用”

严云皱起眉头:“她烧成这样,怎能不看大夫,如若烧出什么差池来怎么办”

“又不是人,这么着紧干什么。”

他看着对方不屑的神情,一路上只是憋着,此刻忍不住好奇心,问道:“难道说你也是妖怪”

“不要把我和这种臭妖怪划为一谈我可是”

美人一瞪眼,刚想自诩一番,老鬼的声音传来:六界间的规定忘了魔族不可与凡人坦露身份

无张嘴的话咽回肚里,忿忿不平的往外走去,走了一半又被老鬼叫着回来,学着老鬼的舌道:“你把大夫请来,万一要是发现他的身份怎么办你觉得无所谓,万一吓到别人,举报了官府,捉了他去,不是事情闹大”

“你确定她没事吗”严云思量片刻,倒真是这个理,再三追问,惹的无不耐烦起来,这才闭嘴不语。

无走到门口,发觉后面没人,转身看着严云还呆在床边,问道:“你打算在这里陪他”

黑衣男子头也不回的答道:“自然在这里陪她。”老鬼悄然一笑,催促着牢骚满腹的无退出了房间。

白吉和杨墨一觉睡到了午夜,自从来了之后,从未睡过如此舒适的觉,等着月上中天之时,她才半睁眼睛,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打了个呵欠正要再次睡去,却听得身后一声唤:“白吉”

她惊讶的翻过身去,正好对上严云的脸,他手抚上她的额头,语气中透着欣慰:“果然不再烧了。”

忆起前面的生病,她愣了愣,道:“你一直在这里”

“不放心你。”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安抚,好似凉茶一般,让她怦然心动,“现在感觉好多了”

她摸着薄被裹住,把脸藏起来,红潮禁不住又泛了起来,他凑过来,笑道:“脸又红了,是发烧了吗”

听着他话里的调侃,她往被子里缩了一缩,大眼睛却盯着他,看着他渐渐靠近,这客栈的房子也不知怎搭的,清凉舒适,他身上的汗味呆了一会儿也消的差不多,总算没有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