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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什么还是根本没有这只是一个圈套

“怎么,答不出来了”严云冷声催道,思及路上相处与发狂时截然不同的模样,不由惊道,“你是妖怪附了柏黠的身”

杨墨正不知如何解释间,老鬼闻风而至,白雾飘渺的绕住妖身二魂,检视了一会儿道:那女娃儿被妖性抓了,你去拉她出来。

什么

杨墨正要问个清楚,心中不悦的老鬼催道:总之我让你去拉她你就去,罗唆个什么快滚

于是严云正等着解释间,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却咕咚一声滚倒在地,不省人事,大骇之下过去按上脉搏,没有异常后才放下心来,他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不知所措之下只好坐了下来,躲避大胡子的追杀,静待柏黠醒来。

第二十五招刀子嘴豆腐心

白吉此刻无法悠闲,她不知身在何处,理智也无法恢复,四处乱窜吼叫着,却连想要追寻什么都不知晓,以她前世皮囊聚集而成的魂识外表上不断剥离出微小的碎片。

她吼叫着、奔跑着、捶打着周围的一切,却只是如泥牛入海一般毫无反应,疲惫的她想要停下,却不知该如何停止,直到细小的呼唤传来:“白吉”

杨墨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遇见白吉原样,可是当他看见那个乱舞着手脚,满面狰狞的女子时,第一眼便认出是他前世每日路过十字街口的那个女孩,他曾经在等红灯时,见她披头散发穿着球鞋拎着高跟鞋狂追公共汽车的模样,不想再见时,已然物是人非,他不再是老板,她也不再是小职员,他不算是男,她也不算是女。

“白吉,是我,杨墨”她听见声音,猛的扑了过去,气势千钧,他一个翻滚让开,不想还未起身,她又紧追过来,“白吉,是我是我啊你清醒一点”

她充耳不闻,只是凭着本能撕咬挥拳,他脸上挨了几下后再受不了,对着她反击过去,她本是女身,又意识不清,打斗中全无章法,很快便被他摁倒在地,却对他的呼唤全无反应,他正不知所措间,一缕青白从茫茫空间中幻化出来。

“这妖身真个古怪,要不是寻着你的魂味我还进不来。”

老鬼的声音对杨墨来说如救星一般,他压住不断挣扎的白吉叫道:“鬼大,我唤不醒白吉。”

“她本为阴魂,与夜晚的妖气一混,又失了心志,一时半会儿哪能返回过来。”老鬼围着两人转了一圈,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怎么总觉得你们有点古怪。”

杨墨察觉时手下白吉挣扎逾烈,不禁急了起来:“鬼大,以后再研究,先想办法让她清醒过来”

老鬼变了个形状,道:“莫急莫急,这女娃娃比你更有妖性,用起妖力来事半功倍,你让她多呆一会儿,这妖身的力量就涨快一分。”

“我不要什么力量啊我快支撑不住了”杨墨已是用整个身子压着对方,白吉吼叫间乱踢乱叫,已让他身上挨了数下,“鬼大,快想办法”

“唉,你这娃娃怎的这么没志气”老鬼无奈的叹口气,青白的雾气动弹了下,忽尔分成数道细线捆向白吉,直把她捆个结实,他精疲力竭的滚到一边,见着她被捆紧吼叫渐熄,那白色的细线散发出寒气,在她的皮肤上结成一片霜冻,直到最后闭上眼睛,他才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有精力四下打量。

“鬼大,这里是哪里”

“这女娃娃的魂识之中。”

他愣了愣,左右望去:“就是她的心里为什么是白茫茫的”

“因为她这会儿被妖气控制,失了心智嘛。”鬼王似乎很不满杨墨的木榆脑袋,“要论上接受事情的快慢,这女娃娃比你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你就是个石头真是哦,你看,她开始恢复神志了。”

杨墨的眼前突然出现一株绿苗,两片饱满幼嫩的叶子,猛的抽出第二片、第三片,枝干变粗,那树在迅疾间长成苍天大树,他正觉得眼熟间,身后突然传来隆隆声响,一栋大楼拔地而起,他认识,正是他办公的大楼,每天的工作都从他踏入这栋楼的50层开始。

一幢幢的大楼接着拔地而起,人行道,红绿灯,匆忙而过的人群,街边的店面,卖奶茶的小妹,还有车水马龙的喧嚣马路,迎面而来的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他躲闪不及时却与她穿身而过。

鬼王见着他狼狈的模样咭咭笑道:“只是虚影罢了,你躲个什么不过这场景倒是新鲜,这里是哪里”

杨墨眼中射出怀念的感情,嗫嚅着说道:“这是我们的家。”

“唔,我倒没见过人间有这场景呢”老鬼扭曲了下雾气,“古怪的地方。”

他不想去解释,只是贪恋着这份熟悉,末了却叹息出声:“鬼大,我们出去吧。”

“怎么”老鬼奇怪的问道,“这不是你喜欢的地方吗不多呆会儿”

“多看又怎样”

我永远也回不去了这句话,杨墨没有说出来,鬼王却象理解般的飘了过来:“那我带你出去,反正这女娃娃也要醒了,她一醒我们都会被弹出去,走吧。”

在出去前,他又回头看了眼躺在人行道上似睡着的白吉,一丝怜悯由心底升起平日里大呼穿的好,穿的妙,可是心里却还念念不忘前世的生活,真是死鸭子嘴硬的女人

白吉的意识似浮出海面般渐渐醒来,只觉得身重千斤,眼皮眨了半天也撑不开,干脆闭上眼睛再睡,不想脑内另个声音不想这么放过她:该起来了,懒猪

她不耐烦的用手臂挡住眼睛:烦死了,我还没睡够

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快起来杨墨见她还没动静,突然吼道,大胡子来了

睡前的记忆涌入脑中,她猛的翻身坐起来,惊慌的叫道:“大胡子在哪里”

映入眼帘是荒屋杂草,不远处抱剑而坐的正是严云,此刻盯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你是谁”

“我”她呆了呆,“我是柏黠啊。”

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