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的下人平常都是见过元灵儿的,都知道元灵儿是什么身份,况且她在前几段时间做出如此大的贡献,王府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信任她并且敬佩她。
元灵儿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容墨是没有想要开门的意思了,她索性直接用力把门一推。
书房的门没有上锁,很轻易就能推开。元灵儿进去后便往里面张望,看见容墨果然坐在书桌前,只是他面前的桌子是空的,看起来像是在发呆。
在元灵儿印象中,容墨可是一个大忙人,她愣了愣,走了过去,手撑在了桌子上,并发出了一些声音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容墨?你不是有事要忙吗?”
容墨神情冷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元灵儿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发毛,她笑了一声:“这是做什么?惹着你了?”
容墨薄唇轻启:“滚。”
元灵儿假装没听见,她低了低脑袋,以便于容墨能看到自己头发里的錾子。元灵儿说:“虽然你这个人脾气很古怪,但是没关系,我愿意哄你。”
容墨面色一僵,他视线上移,目光在接触到元灵儿头上的錾子后又垂下了眼睫,盯着桌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元灵儿也不急,她没什么事情要忙,就拉了张凳子坐在容墨面前,与他平齐着,并等待容墨开口说话。
容墨似乎是不习惯于在一个独立空间与人待这么久,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了头:“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滚?”
元灵儿看得出来容墨是真的动怒了,但她毫不担心,只说道:“哎,你别生气,你看,我这不是戴上了你送我的錾子吗?”
容墨瞥了她一眼,似乎并不想和她说话。
元灵儿属于越挫越勇的性格,她微微抬起下巴,又把自己头上的錾子取下来了,拿在手里把玩着:“我啊就是个俗人,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珍贵,宋池送我的錾子是金的,我就喜欢那种金灿灿的东西,恰好那錾子又没地放,就戴头上了。”
容墨终于抬起了眼睛,冷漠地看着她。
元灵儿被容墨这一眼看得有些无奈,她继续解释道:“你要是不乐意,我就天天戴着你送我的錾子。我知道王府宝贝多,但我真不是那种有眼光的人,你也别生气了,我的错还不行吗?”
元灵儿深知面对容墨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服软示弱,容墨属于遇刚则刚遇强则强的类型,根本不能奢求对方道歉或是示弱,但元灵儿还需要这个合作伙伴,她还不想这么快和他闹掰。
终于,经过元灵儿这么一大堆的解释,容墨的神情有了些变化,但依旧十分冷淡。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眼神也又轻又淡,看着元灵儿时仿佛和看一个陌生人差不多。
他微微启唇,说:“你无需和我解释这么多,是我不识好歹,不该送你礼物。日后我也不会再送你其他东西了,你好自为之吧。”
元灵儿紧紧看着他,能看出来容墨现在的情绪好一些了,但仍旧没有原谅她。元灵儿叹了口气,把手上的錾子递到容墨面前:“那你想怎么样?我是要天天戴着这錾子,还是把錾子直接还给你更让你满意些?”
“你现在从我眼前消失,我或许会更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