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骄阳竖起了耳朵，怎么感觉两人忽略了很多，只有她们知道的话，云贵妃和皇后到底算不算是仇人？
还是惺惺相惜？
只怕都有吧。
皇后叹息了一声，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说，只是那些话说出来已经全无意义了。
“你想问什么？”
云贵妃不知怎的松了一口气：“五公主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
皇后似乎早就料准了，她会这么说，嘴角绽放出一抹苦涩的笑：“这个问题折磨你很多年了吧，我已时日我多，不防告诉你，是。”
云贵妃激动的站了起来，想了想又深吸一口气坐下，她攥紧了帕子，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你……是怎么害了五公主的？”
皇后突然笑了，带着几分自嘲，带着几分嫌弃，还带着几分众人独醉，我独醒的超然。
现在想来，这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得意的一件事。
因为这件事儿困住了云贵妃，让她从一个阳光灿烂的小姑娘变成了懂得经营算计的娘娘，不过到头来她也没有得了什么好。
“你是不是把五公主用的所有的东西都查过了，包括太医院，却一无所获。”
“……”
“云贵妃呀云贵妃，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想明白，你查了所有人的怎么就不查皇上呢。”
皇上？
云贵妃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是皇上害了五公主？”
这个答案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害五公主，那是他的亲女儿，他怎么可能害她呢？
可这话出自皇后之口，云贵妃竟然就相信了。
因为每当提起五公主的死皇上总是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如果是皇上害死了五公主，那就很好解释了。
难怪她问了那么多遍，皇上都不肯说，原来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一双如水洗般的眸子充斥着不解和愤怒，滚烫炙热的泪水滴落在她的手上。
云贵妃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多年的情谊都是假的吗？
她紧紧的抓着衣领，心头的这口怨气压得她喘不上气来，李骄阳怕她太激动，请忙上前扶住了她按住百合穴。
皇后嘴角扯过一道充满恶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