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箬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昨晚她在猎场里被敲晕了,清晨时在山边醒来就赶紧跑回了帐里。
她认为是虞瑶做的,没准儿这小贱人打算处理了苏星羡嫁祸给自己。
早上那一番‘证词’是想钉死苏星羡,但之后又担心虞瑶嫁祸,她偷偷的找了父亲。
如今父亲也带人进山找人去了,会尽全力的先找到虞瑶,把她杀了,嫁祸给苏星羡。
如此,她谎言的证词就圆了。
皇后极其淡定,旁边的帝王在发怒她也面色不变。
眸子里不时精光闪过,她相信计划这么久不会失败。
这么多人各怀鬼胎,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一直没有最新消息传来,有些人愈发坐不住了。
德云公主睡了午觉之后过来了,身后随行着她的侍女们。
“还没消息?皇上也别急,该找到的总会找到。”
“姑姑若身子不妥便回去休息吧,待人找到了朕立即派人通传。”
萧兆崇冷冷淡淡,主要是姑侄俩谈崩了,他心中也不畅快。
“睡了一觉舒坦多了。哎,那个昨晚最后瞧见虞瑶和霈安的姑娘呢?”
彭箬箬立即起身请安,“臣女在。”
“在就好,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她们的人,至关重要。”
德云说话时还笑着,看着颇为和善。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鼓声特别的急促。用鼓声来传递消息,但凡懂得就会明白这鼓声在说什么,有险情。
萧兆崇立时起身往外走,后头众人随行。
外面兵马回营,可是却血气满盈,好多人五花大绑的被带回来。
扔到了地上满身血污,其中虞瑶最为凄惨,哆哆嗦嗦的朝着萧兆崇这边爬。
“父皇我错了,是我要害霈安,是我找了猞猁要她性命,也是我派人去北州引他们过来。都是我都是我,别让狼吃我。”
萧兆崇其实根本就没看她,目光锁定在一个人身上,阴沉的脸上都是血,眼睛却是跟狼一样。
萧培!
他那个原本应该被圈禁在高阳府的逆子!
萧凛大步而来,“让父皇受惊了。萧培私逃出高阳府联合肃州总兵乔姜潜到鱼山,意图弑君弑兄夺权掌天下。早在启程之前儿臣便得知了他们的计谋,遂将计就计定要父皇御驾鱼山。期间言语不孝,还望父皇恕罪!”
萧兆崇手指微抖,下一刻猛地看向皇后,“乔姜是你母家堂弟,好啊,原来一直在算计朕。”
皇后脸白如纸,眸中凄恨交织。
“败了便败了,臣妾无话可说。”
恨,怨,这么多年来,再多的爱也都被消磨干净了。
她唯一的女儿早夭,伤心至极。他呢?毫无感觉。
是啊,他儿女多啊,死一个两个的又如何呢?
不再给她生育的机会,让她抚养别人生的儿子。她听话的抚养,同时也发觉她不能跟这孩子太亲近,否则这多疑的帝王会怀疑她居心不良。
可是又岂能没感情呢?她养大的孩子啊!
直至萧培被圈禁在高阳府,她所有的念想都被打碎了。
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