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把沈氏的坟都给刨了,这么大的事儿您得出面呀。若不然,往后她指不定还得干出什么来,太无法无天了。”
深吸口气,老夫人面色也变得十分不好,“她此举完全认证了她就是和荣的亲闺女,和荣能干出来的事儿她也能干。嬷嬷,你信不信她敢火烧王府?”
嬷嬷一哽,如今看来那小丫头干得出来。
“这样的丫头我惹不起,让宴离自己解决吧。”
她想好了,不管!
真被和荣知道自己跟她女儿生了不快,这母女俩人指不定能干出什么来,惹不起。
老太太是不想惹,但月怀竹和月依依却坐不住了。
那是大嫂啊,死的那么……屈辱悲壮。如今坟墓都毁了,死都不得安生。
洗漱完毕换了衣服跟月宴离一前一后的出来,龙凤胎就站在院子里呢。
“你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大嫂她又没惹你。而且你之前也说过很佩服她的,甚至觉着没有相见过很遗憾。”
月怀竹现在已不那么冲动了,遇到事情自是得弄清楚前因后果。
月依依眼睛一转看向月宴离,“莫不是大哥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但谁惹你生气你就该找谁,找一个已死之人的麻烦有些过分了。”
苏星羡看他们俩,又扭头看向月宴离。
她本来想说些瞎话糊弄龙凤胎的,小孩子不该知道那么多。
但是这会儿他们俩非常真挚,不只是维护沈箐舸,对她也保持着理智。
真的长大了,她很欣慰。
对上她眼睛,月宴离差不多明白她的想法,随后淡淡对那两个人道:“进来吧。”
四人在厅中落座,龙凤胎面对大哥是有些紧张的,几乎从小到大没见过他笑模样。
从边关回来之后更是,别说笑了,一个温和的目光都没有。
眼下他坐在主座气势磅礴,他都不用说话只是待在那儿就让他们俩极其有压力。
瞧他们俩如坐针毡似得,苏星羡忍不住笑,“沈氏的坟墓的确被毁了,但不是我毁的。有人在地下挖了地道,因为挖空了所以才会塌陷。”
“什么人干得?”
“就是啊,太坏了!”
龙凤胎同时激动起来。
苏星羡摇了摇头,“正是因为不知道是谁干得,所以这事儿才不能声张,免得让人以为沈氏她还有冤仇遗留。索性就说是我干得,因妒生恨大家也容易相信。”
“可是……这样一来你会得骂名的,你不怕别人说你是妒妇啊。”月怀竹并不想让人骂她。
就像有人骂大嫂,她那般忍辱负重不该被骂的。
“那也总比复杂的实情被外人知道的好。放心吧,会重新修葺好的,她也会安眠的。”
龙凤胎安定了,但又想知道到底是谁要破坏大嫂的坟墓?
月宴离始终没言语,看着她三言两语就安抚好了龙凤胎,他看着她也不由笑。
“你们俩也长大了,很多事情该怎么做应当清楚。家中之事不可外传,亦不许与城中权贵过多来往。”
低沉之语却严厉慑人,龙凤胎绷紧了肩背聆听教训。
待他说完,他们俩立时点头,“是,听大哥的。”
苏星羡唇角抽了抽,月宴离对外一直都是这样的,大概只有自己见过他温和的一面。
略微有点儿……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