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们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父母了,穷极一生难求的那种。多大的运气啊,才能做他们的女儿。”
有时她自己想想,也没觉着自己做过什么好事儿,这好运怎么就落到头上了呢?
天色暗下来,苏烨仍没回来,月宴离扮作护卫一直跟随他自是也没影子。
“听说明日祭祖需要一整天的时间,外头那么冷,这狐裘披风和羊皮小靴子都能用上了。”
看初夏捯饬那些东西,苏星羡点点头,“是挺麻烦的,做什么都需要个吉时。行宫与祖祠之间距离不算近,来回路上也需要耗费些时间。”
也不知这萧培到底打算做什么。
他所想无非也就是趁着萧凛被责令在府中不能出门的时间段尽量在萧兆崇跟前儿刷脸,混上好印象等等。
这东西呢说容易是容易,说难也难。
奉承,捧臭脚什么的,捧到位了那人家自然开心。
根据从和荣那里得来的各种信息来看呢,萧兆崇这人啊,更会喜欢真性情一些。
譬如和荣本身,高兴就是高兴,不开心就发作。
虽说她也有私心甚至隐瞒之事,但她绝不会让萧兆崇看出来,甚至一如既往的凭着自己性子做事。
而帝王呢,他本身又不是傻瓜,在他跟前惺惺作态他看得出来。
一夜过去,今日祭祖大家都早早起身。
厚重的狐裘披风把她给裹住,毛茸茸的兜帽下她的脸娇媚可人,无论眉眼亦或口鼻无不透出一个甜字来,诱的人想咬一口。
走出房间,她脑袋一歪就瞧见门口矗立的护卫。
红唇忍不住弯了弯,“辛苦了。”他身上冷气散发,估摸着站在那儿很久了。
月宴离低头,看她那清甜无比的样子,黑眸也染上淡淡的笑意,“是需要穿的厚一些,今天很冷。”
“我无事,就是你穿这一身,一天下来也不知会不会冻住。你长得这么高,冻住了可没人能扛的回来。”
听她贴心的话语,透着十足的幸灾乐祸。
“真把我冻住了,你是不是特开心啊?”没良心。
红唇一抿,滴溜溜转的眼睛都是古灵精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我还特意给你准备各手炉呢。看来你是不需要,算了。”
脚下一转她就要走。
月宴离快速的把她拽回来,一手顺着她披风进去,真在她手里摸着个小小的暖炉。
抓住了手炉,同时也抓住了她的手。
用手指摩挲,他一边低头看她,“还有些良心,知道惦念我。”
盯着他的眼睛,她忽然发觉他的眼神跟他的手一样热,热度甚至比得过手炉。
她扣在兜帽里的脸也瞬时热了起来,一溜的窜到耳朵根。
把手炉给他,顺带把他手推出去,“那是,我脑门上都刻着良心二字。”
月宴离忍不住笑,一边把手炉放进了怀里,“好,良心郡主请吧,马上要出发了。”
话落,他又忍不住抬手捧住她整个儿兜帽晃了晃,她的小脸儿在一团毛茸茸里特别乖特别甜。
热气再次蔓延上来,她脸都被熏得微红。
把他手推开,她迅速的走下台阶。分明他戴着一张特普通的假皮,可自己刚刚看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觉着耀眼夺目的很。
她眼睛似乎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