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再厚,她也回不了他这话。
疼不疼?她若说疼,他还要给揉揉缓解吗?多流氓!
“那个姑娘是哪方的细作?”
“如何看出来的?”
月宴离觉着她不止脑袋瓜儿聪明,心机深沉,眼力也贼好。
“很明显,她害怕。”
正经面对主子的话,恭敬和畏惧都可以有,但她的害怕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眸子浮起笑意,“她是玉奴人,潜伏在盛都有两年了。”
“那要见她的是谁?”
“有可能是沈述。”
苏星羡眼睛睁大,人也从小椅子上起来直接窜到他旁边儿。
黄呼呼的脸对着他,“她以前跟沈述联系过?”
“没错。沈述之前曾三次来见她,都在春澄阁,她引荐了玉奴太子的人给沈述。当然了,只是这些关系而已,她不曾与沈述有身体上的牵连。”
眼睛里闪过一片无语,“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个,沈述又不是什么君子,道貌岸然寡廉鲜耻。他多次的把妓女带回家,跟妓女鬼混算什么稀奇事儿。”
慢慢的抬手戳了戳她黄不拉几的脸蛋儿,“说的没错,他的确道貌岸然。”
外形风度翩翩,言语也极为有礼,深沉儒雅任谁看了都知他十分有才学腹内有乾坤。
但实际上,内心狭隘极为记仇,小人一个。
他手指头热热的,往她脸上一戳,她莫名觉着自己的脸也跟着热了起来。
往后躲了躲,“也不知是不是这姑娘暴露了,被沈述察觉他很快就遁了。他还想跟玉奴人联系,那就证明他存留的势力不足需要外力协助。”
“很有可能。你不要着急,他只要在盛都早晚会冒出来的。”
苏星羡其实在那时心内千回百转,如果这个姑娘没有暴露沈述可能还会再找来。
淳于京不在,他若在的话可以让他来客串一番,他是正经的玉奴敖督王。
只要能把沈述勾出来,一举擒住他宰了,永绝后患。
两个人在怡香馆待到半夜才出来,离开灯火之地一切都黑乎乎。
苏星羡一把抓住月宴离的手臂停了下来。
“怎么了?”
她忽然之举,他亦抓住了她的手,同时警戒四周。
“别慌,我就是想试试夜明珠。”
说着,她把珠子掏出来,莹绿的光散发出来,一颗小珠子能照亮周遭一米之内。
看向他的脸,苏星羡下一刻就笑了出来,这蓝汪汪的,跟中毒了似得。
月宴离在看她的时候眼睛里也浮起了笑意,“别只顾着笑我,咱们俩差不多。”
“别说,这夜明珠真管用。就是得在无人的时候用,这若是有百姓碰见了非得吓一跳,以为见鬼了呢。”
蓝汪汪的太像鬼了。
瞧她高兴的样子,也不似在怡香馆时知道沈述可能出现忧心忡忡的了。
月宴离抬手夺过夜明珠放到她脸nbsp;“你才像鬼。”就不能说些和谐的话。
“难缠的小鬼儿。”
抬手罩住她脑袋,推着她往前走,看她高兴他心里也欢喜。
因为沈述而没轻松过一时,她就应该这般没心没肺的高兴活着,以补偿那如地狱般的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