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笑了,阿仁也忍不住笑了。
“公主喜欢就好。”顿了顿他又温声询问,“公主还喜欢吃什么?我叫仆从们多上一些。瞧你刚才没吃太多东西,这可不行呀。”
“……”
永宁公主极少跟与她同样年纪的人交谈,说话极其莽撞。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想和我定亲?”
“……?”
阿仁小幅度地快速摆手,“不,当然不是。你还有没有我妹妹大,我又不是变态,怎么会有那么想法!”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奉承我?”
“这不是奉承,是关心。”阿仁恢复冷静,不急不缓地说,“我有个妹妹小时候同你一般,看到你我就想看到了她,忍不住想多管闲事。”
“原来你也知道这是多管闲事。”
阿仁:“……”
脸颊肌肉神经性地抽|动,之后说什么都不对,他索性闭嘴不言。
永宁公主察觉到他忽然起来的冷淡,不明所以地外头。
一顿盛宴有人吃得开心、有人吃的不安,还有人心情宛若坐山车,终是这顿饭是过去了。
酒足饭饱,稍稍休息,宴席便来到下半场的游戏。
用于活跃气氛的游戏有很多种,如投壶、戏射、曲水流觞……无聊的贵族发明了许许多多用于消遣的玩意。
作为东道主的理亲王选择游戏自有高明之处。
他命人摆上箭靶,并主动朝杨知月发出邀请:
“听闻公主殿下骑射无双,可愿亲自开局?”
箭靶摆得距离不算远,一旁的弓箭也是轻量型,只要修习过箭法便绝不会出丑,若是有一点丁本事自会大放异彩。
这是一种很高明的奉承。
杨知月看出来,许宫也看了出来,跟着捧场道:
“殿下曾持箭守城,箭术自然绝佳,今日务必让我等俗人开开眼。”
杨知月忍俊不禁地笑了,没有推拒这番盛情相邀。
她用付托挽住长袖,露出短打的内衬,挑了一把重量适中的硬弓。
双脚分开,稳稳站在靶子前方。
弓弦被打开极致、划出优美的半弧形,一只眼睛眯起,手中一松,嗖——
随着一道破空声,箭矢稳稳扎在红心上,并刺穿了半寸深,质量次一点便能将箭靶射穿。
射中靶心是一种本事,射穿箭靶是另一种本事。
看着箭矢拔下后那深深的小|洞,在场人员皆打个寒颤,然后便是雷鸣声的掌声。
“不愧是殿下,当真是有本事。”许宫继续捧场,“如果得罪了您,这一箭就能弄掉半条命。”
“……”
这话听着不太对,杨知月挑眉否认:“我又不会随意伤人,九千岁不必太担心。”
“我不是替自己担心,是替朝堂上的老大人担心。好在那日您丢的是笏板,若是一个箭矢……”许宫夸张地怪叫,“不敢想,不敢想。”
欢悦的现场气氛当即尴尬。
朝中现在还在争论镇国公主那日的不良行径,九千岁这个当口拿出来说……
理亲王暗骂一声,刚才如胶似漆,一眨眼就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