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月重归朝堂,首日表现不嘉。
到了后期,文官们都没心思跟皇帝撕逼,反而在思考在如何筹措语言将镇国公主今日暴行宣扬出去!
他们是万万不能让“丢笏板”发扬光大。
这事轻则回家休养,重则入土为安。
对身娇体弱的文人来说,太刺激啦!
杨知月:“……”
说得就好像文官没在朝堂上打死人的!
前世不说,就说今世夏朝,先帝年间就有文官因政见不合公然在朝堂上围殴,致使官员当场死亡的惨案。
以你们这群人的德行用什么资格评价她不行?
杨知月不是很服气。
在文官们通过各种渠道批评她暴虐后,她也大手一挥将前辈们的丰功伟绩道出,替文官们正了名。
什么身娇体弱,分明是武德充沛!
这一波文官血亏。
这些都是后头的事,当下朝堂的确无人发表异样。
面对一位人狠话不多的猛人,没人敢正面开杠,生怕下一个被送出去的是自己!
波澜不惊又暗含危机的大朝会结束,百官们屁股着火般往外跑,半点不想在金銮殿多呆。
杨知月不急不缓地走在最后,端是一副从容不迫。
揣着请帖的宗亲有点麻了,拿捏不好态度,踌躇地跟了一路,还是在走出大殿后果断叫住对方。
“公主殿下留步,”宗亲温声呼唤,态度放得很低,双手递上一张烫金请帖,“吾家有意召开桂宴,还请公主赏脸一来。”
桂宴名字很高大上,本质就是召开在八月的宴会。
因为阴历八月又为桂月,所以此宴名为“桂宴”。
没那么风雅,也算有点意思,像极了为了花钱,各种找借口的你。
“如不嫌弃,也请带上阿仁少主,我家小辈很乐意与他结识。”
杨知月立刻明白,这不是桂宴,这是相亲宴。
她家小孩儿才十五岁已经有人惦记上了
杨知月大为震惊,给了个含糊答案:
“若有时间,一定赏脸。”
宗亲当做答应,满脸开心地离去。
“这是一场相亲宴,你想参加吗?”
将请帖放在案台上,杨知月唤来阿仁询问对方意见。
“如果你不想,我自会替你回绝。”她表明态度,“我无意用你的婚事达成任何目的。婚姻大事开不得玩笑。”
世人常说,承担富贵的同时要承担责任,为了家族牺牲婚姻理所应当。
这世上哪儿来那么多理所应当的事情?
大人的失败要小孩子来承担代价?不过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说她天真也好,说她幼稚也罢,杨知月始终认为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成功是一种失败。
她不想用世俗道德绑架任何人,更不接受这等自以为是的牺牲。
“这不是政治,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承诺。”杨知月说,“不要考虑外界态度,凭你的心意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