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月主动尝试,她洗了洗手,拿起前两日才收割的宿苜草,走到第一列最上方的兔笼前。
这些宿苜草是周库养在温室边角的战马储备粮,现在挪来喂兔子。
为战马感到深深悲哀,竟会被野兔抢了口粮。
为了这事,周库无数次抗议,要不是王定近日心情萎靡,也要算他一份。
她把宿苜草放进食槽,原本躲在最远处的野兔忽然蹿到最前头,埋在食槽内狂吃。
“吧唧吧唧吧唧……”
吃得那叫一个香,看得杨知月都饿了,吃完了一把又给了一把。
她满脸姨母笑地看完吃播,又跟盛怀锦确定饲料增加了三分之一。
冬季野兔热量消耗大,饲料要比其它季节增加三分之一,还要适当配上菜叶补充维生素。
这些小东西在吃食上比人还精致!
等到野兔将比它身体还多的宿苜草吃完,她又顺着走道,去外头取了一碗温水来。
野兔不能喝凉水,会引发各种疾病。
进门时她就发现,外头搭了一个小灶台,应该是专门用来烧水的。
“我记得晚上还要再喂一回儿,你们今天是谁轮班?”
“是我,”盛怀锦一边给她递东西,一边耐心回答,“我不放心别人接手,这两天夜里便守在这边。”
喂食的动作一顿,杨知月侧脸看眼她,这姑娘比年前还要清瘦,尽管裹着厚实的棉衣,仍看着有几分消瘦。
杨知月有些不忍,心疼的话到了嘴角,又被强硬咽回。
盛怀锦如此拼命,为的就是一个尊重,说出这种心疼对她来说不合时宜,还有几分伤人。
就当她暗自神伤时,又听盛怀锦兴致勃勃道:“我去找周先生要了几根蜡烛,刚好晚上守在兔舍,回头点燃蜡烛,适当增加光照,说不定能促进野兔的繁殖呢。”
“……”杨知月无语。
因为冬季气温较低,野兔的发病率也较低,是促进繁育的重要时期。
只要将兔舍温度控制在十二度,再配上夜晚适当的光照,母兔的**率就会受到影响。
杨知月忍不住幻想,大晚上一个漂亮姑娘,举着几根蜡烛在兔舍内乱逛,时不时还要强行将母兔跟公兔放进一笼,然后蹲在笼子边观看两者**。
怎么想怎么奇怪。
“……你要是喜欢也可以。”杨知月干巴巴道。
虽然这姑娘做事“狂野”,但对兔舍的上心绝对没得说。
逛了一圈,她彻底放心,当着其它饲养员的面表扬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等到走后,兔舍其它员工纷纷凑上去。
“怀锦姐你太厉害了,主公表扬了你耶。”
“回头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
“……”
人们叽叽喳喳地恭维她,盛怀锦也笑着回话,心理美滋滋的。
没枉费她那么认真地干活!
就当气氛正好时,忽然一道女声尖酸刻薄道:
“你要不是姓‘盛’,换了别人哪能得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