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而又坚定地说：“婉婉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会将这口气让给你。婉婉，你也知道，凌煜现在有个美人在身边相助，打完了喀什，还会打胡人。婉婉，我想你是聪明的，你知道一些事为什么？婉婉，就当宫里的你，死了，现在你是重生。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你会接受我吗？你会喜欢我吗？”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苏婉沉思地想着。
煜，就如夜里的纠纷，会把她扯二半，再撕碎片。
月，如天上的那月，总是温暖而又淡淡地，守在她的身边，照顾她，保护她，守护她，用他的命，用他的心，一步步将她从悲伤，从困境中逃脱出来。
或者，以前的煜爱她。但是现在的煜，根本不是和以前一样了，他还会爱她吗？
她没有找备胎的习惯，但是，凌月，凌月不是一般的男人啊，他太好了，好得让她无法狠下心去拒绝，那似乎是一件残忍的事。
但是爱，不能因为这些就要接受的。
她轻轻地点点头：“只要我们出去吧，我可能会爱上你哦，你很优秀的，对我很好，真的。世上的爱，好少是一条道走到黑的。”
凌月一笑，如放飞的云一般轻松：“婉婉，你又用错形容词了，那里是一条道走到黑啊，我就是用手挖，也要挖出一条生道来的。”
他边说还真的边干，十指在那湿壁上抓着要将那泥墙，给抓个洞出来，让苏婉出去。
如果真的死，他会实现他的诺言，最后一口气，也会留给苏婉。
可是有些难，并不是单薄的一些泥墙，挖了好大的洞口，还是无休无止，这样是不行的。
他放弃了，又往回头的方向挖着，却也发现，那泥似乎是挖不完的一样。
好失望，看着苏婉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小口地吸气，难道和苏婉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不，婉婉才答应他的，前后不通，就左右挖。
无论如何，他要让苏婉活着。
他好远，摸到右边的泥壁，很是松软，十指插入泥中，使劲地挖着。
挖出了一个洞，新鲜的空气，灌了进来。
挖开一点看，居然又是一方密道，却不知通往何处的。
他也不管，只是定定地看着苏婉：“婉婉，我们不会死在这里。”
那神采，多璨若流星，如此的璀灿。
他先钻过去，如警惕的狼一样，先闻闻气味，再四下看看。
然后又温柔地看着苏婉：“婉婉，好了，可以过来了。”
苏婉才探过头，他就伸手过来，将一身脏污的她给抱了过来。
大口地喘息着，紧抱着她不想松开。
其实刚才，他一点把握也没有，他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挖出一条通道来，不知能不能让苏婉活着。
现在可以了，可以大口地呼吸，放心地感受这里的气息。
这里比刚才的暗道，要明亮宽敞许多，空气，要清新许多。
苏婉看到凌月十指都鲜血淋淋，心里有些揪痛，更多的感动打心底里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