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茜打断道：“我愿意。当你一晚上助理帮你挡酒就可以抵消掉那么多钱，我有什么理由不愿意？”
她说这话时的笑容就是故意挤兑傅雅婷的。
傅雅婷看的分明，却装看不见。
毕竟从一开始的打死不沟通，到现在一步步变好，是改善的节奏。
饭要一口一口吃，她不着急。
乔茜茜下班后，白梦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逛街。
乔茜茜看微信群里，金蕊蕊说店面装修搞定了，希望乔茜茜和赵露来一起掌个眼，便摇头说：“我晚上有事，下次。”
白梦噘嘴说好。
傅雅婷敲敲她的办公桌，等她一起下班。
白梦把撅起的嘴巴收回去，拿起包溜得比兔子还快。
乔茜茜就把刚才跟白梦说的话跟傅雅婷再说一遍，傅雅婷这回没说什么点头离开。
乔茜茜把东西收拾好，起身大步流星来到公司楼下，竟看到傅雅婷坐在跑车里还没走。
法拉利599的紫红色外形，酷炫**，搭配上坐在车子里的她，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出彩。
像极了她招摇不自知的脾气。
她径直走过傅雅婷的车前，傅雅婷按喇叭，尖锐的声音跟故意外放噪音似的。
乔茜茜扭头：“我说了，我有事。”
“载你一程。”言外之意：你别想太多。
乔茜茜拧眉，在她作势要按第二次喇叭的情况下坐进车里。
傅雅婷按下启动键，一骑绝尘。
乔茜茜没坐过这么好的车子，嚣张的马达声在风里震动回响。她紧张地皱着眉，只感觉自己的头发被吹得成为很多条平行线。
傅雅婷抓了一把头发，笑容肆意。
停下等红灯时，旁边有跑车挤上来，男车主跟他的朋友们冲她两打招呼。
傅雅婷不带多看一眼，启动车顶，把尴尬的一帮人关在外面。
“这个给你。”傅雅婷从后车座拿过一个盒子放到她腿上。
乔茜茜打开，是一件很漂亮的碎钻礼服，不看全貌也知道设计华丽，价格不菲。
“不用，我自己有衣服。”乔茜茜把盒子盖上。
“也好，你如果有需要随时都有。”傅雅婷不勉强。
乔茜茜侧目她，把盒子放回到后车座。
她最讨厌傅雅婷这副淡然处之的态度，不管自己说什么她都能接住。在外边这么多年，活脱脱从一只不善言辞的冰冷兔子变成了八面玲珑的狐狸。
一路上傅雅婷自顾自地说着晚上宴会的规模，会去参加的宾客都有哪些，她的合作伙伴是谁，竞争对手有谁。说着说着说到乔茜茜蹿火的视频账号，“我看到很多人在催更你的视频，你和墨宝的互动挺有趣的。”
她提到孩子。
乔茜茜看向前方顺着这个话题开口：“你如果感兴趣也可以跟你孩子拍，我刚认识一个拍摄很厉害的摄影师，他很愿意接活。”
傅雅婷没说话。
乔茜茜垂眸，憋在心里这么久的话终于找到机会说出来：“不是我说出去的。”
“我知道。”傅雅婷答的轻盈又肯定。
乔茜茜盈盈的泪光，在阳光的折射下像蝴蝶的翅膀，若隐若现。
当年，傅雅婷怀孕的事情只告诉她一个人，但不是她说出去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傅阿姨就知道了，全校的同学也知道了。
她生气又委屈，生气傅雅婷为什么不听她一句解释就离开，委屈她们之间的感情可以脆弱到这个地步。
“既然你知道，这些年为什么没半个消息？”
“既然你知道，你告诉我是谁说的？”
乔茜茜想这么问傅雅婷，但话到嘴边还是变成：“儿子还是女儿？”
傅雅婷勾唇：“儿子，像我。”
乔茜茜眯眸看向窗外。
云淡风轻的四个字是傅雅婷年少生子的不容易，如果是在国内不一定可以这么以人为本。她甚至冒出一个念头：误会也不是不好，至少救了一条小生命。
当然，傅阿姨那样自尊要强的一个人，傅雅婷要想说服她肯定花上不少努力。
她身边坐着的，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一个了不起的傅雅婷。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傅雅婷坚持要开进去。
乔茜茜解开安全带跟她说：“我们小区是老小区，车道窄，管得严，外来的车辆不允许入内。”
傅雅婷把车顶打开，跟保安说：“大叔，行个方便吧。我朋友今天大姨妈！”
乔茜茜：“……”
保安一脸困惑。
傅雅婷打开钱包，递出两张红色大钞：“真是对不起，大叔您行个方便。”
保安清嗓子，默默地把电动门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