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的看了？”
“嗯。”
他们高中时，经常在一起看大联盟的比赛录像，研究他们的打球意识。
蓝小鹿激动起来：“你不会见到JadierMo本尊了吧？！”
他们都很喜欢JadierMo，他刚加入红雀时，曾经是MikeMathney的后备捕手，得到了这位联盟优秀前辈的悉心教导。在十年前，Jadier就已经青出于蓝，有了非常出色的投球触杀记录。十年后的今天，Jadier已是联盟顶级捕手，成为大联盟历史上第一个在单一球队蹲捕2000场比赛的球员！
韩唯说：“我还拿到了他签名的棒球。”
“真的？我也要看！”
“我可没忘了你曾经把我珍藏的签名擦得一干二净的黑历史。”
“我那是小时候不懂事，现在肯定不会了！”蓝小鹿信誓旦旦地举起手来发誓。
韩唯开着车，时不时转头看她一眼。
嘴角是含着笑的，他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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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终于又消炎了。这样的循环往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蓝小鹿有些心烦地刷着朋友圈，言海发了之前比赛的剪辑视频，其中韩唯的身影一闪而过，她拉着进度条来回看了好几遍，才猛然惊觉自己正意义不明地嘴角含笑，忙有些惊惶地扣下手机。
近来她时常迷糊，特别是看到时常拖粘着那个意气风发的棒球男孩的影子的韩唯，不知她只是在怀念过去，还是被现实中的什么搅扰了。
还好一通电话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听着对方的诉说，安慰着：“发生这种事，也是没办法预料到的，不要太责备自己，要是心情不好，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她又说了几句，这才挂掉电话。
对面竖着耳朵偷听的周晏，立刻凑过来：“谁又摊上事儿了，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少贫，是我在律协值班时接到的电话求助，人家女孩是真的遇上困难了，我帮着疏导一下。”
周晏惊讶道：“律协的电话咨询不都有专门的座机吗？你还把你的私人电话给对方了？大善人蓝小鹿，我现在甚至怀疑你在路上看到有人哭，都会忍不住把自己的号码给人家。”
各个律所都会派律师去律师协会的平台值班，通过电话或者网络平台在线的方式，帮助有困难的群众解答法律问题。一般提出这些问题的人，都没有足够的财力雇佣律师，因此采取免费咨询的方式向专业人士求助。
周晏不太喜欢去律协值班，每次去都要回答几十个甚至一百多个问题，而且问题内容五花八门，结束值班都像是在法条的洗衣机里甩过又拧过一遍。
“她真的需要开导，身边又没能帮得上她的人，我不能放任不管吧？”
“我是比不上你，没有你这么高的觉悟。说起来，明天七夕，蓝律师，要不要一起加班啊？”
说起这个日子，蓝小鹿就心塞。
好好的过什么七夕，从朱朱的闲谈中，她听说韩唯是要跟秦诗洋一起过的。
“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周晏有些不满，“你最近也太心不在焉了。”
蓝小鹿敷衍他：“不加了不加了，我明天要干一件大事。”
“什么事？”
蓝小鹿冲他做鬼脸：“秘密。”
她决定去拔牙。
她要在七夕这一天，解决这个心腹大患。
将烂坏的牙拔掉，也一并将乱七八糟的心情斩草除根。
拔牙带给蓝小鹿的恐惧远比想象中更深，她竟然失眠了。她在**辗转反侧，听见恭喜和发财在深夜的走廊中散步，还有莫名开始自动工作的扫地机器人巡回的声音。
夜的一切声音从四面八方拢来，她像是一艘在夜晚航行的船，停泊在海的中央。
她有数次取消明天的预约念头，可又强迫自己一定要去把这件事做完。
很多年前，蓝小鹿给自己定下了规矩，绝不再做一个躲闪的人。
如果感到害怕，那就冲破害怕。
如果感到恐惧，那就直面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