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道谢,阎泽不高兴了:“你是我的夫人,被偷走的是我岳母的尸骨。这本来是我分内事,你说什么谢呢?”
师润又不吭声了。
主要是,想到彼此的立场。
她把话说得那么强硬,想要跟他撇清关系。可是关键时刻,又在依靠他在帮自己的忙。
脸被打疼了!
她还能说什么?
真的是,万物逃不过真香定律啊!
但换一面说,阎泽这个人一旦下定决心对某件事负责,责任心没得说。
得不到她的回答,阎泽也不知道她心里在别扭,还以为她依旧存着对自己的厌恶心。
捏着她的手紧了紧,他声音轻柔地道:“回去后,今晚不睡西厢了,回东屋睡。”
师润一愣,转头看向他。
这该不会就是他刚才说的:奖赏?
“住哪儿不一样么?你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我?”阎泽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情:“我对西厢不太熟,眼睛不方便,昨晚还踢到了桌腿。”
说着,他撩开衣摆,把裤腿挽起来,指着胫骨道:“你看看,是不是青的?”
师润一眼看到了他小腿上好大一块淤青!
阎府主院用的桌子椅子,都是黄花梨木做的,坚硬、沉重,一撞一个紫。
可见,他没有说谎。
但……
“阎泽。”师润唇角抽着,道:“你这是在跟我卖惨吗?”
阎泽:“……”
被戳穿了,他一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干脆戳破窗户纸,道:“你不觉得我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