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最终成了行尸走肉，我以为我会一直被太阳照耀着成长。”
很可惜，霍笙把那一点阳光都扼杀了。
“陆蓁，你流泪了。”
顾子义来看陆蓁，结果发现她在无意识的流泪，在他提醒之后，很是慌乱地伸手擦掉眼泪。
“不好意思。”陆蓁连声音都是哑的，听着像公鸭嗓。
“你想哭就哭吧，我不笑你，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也可以跟我说。”
直接让心理医生介入，可能会让陆蓁反感，倒不如先让他打听打听。
陆蓁没说话，她什么都不想说。
将伤疤再度掀开，不是时候，她要让霍笙付出代价，应该是在公堂之上。
不是现在，不是在顾子义面前。
她很谢谢顾子义的照顾，但是很抱歉，她没办法说出口。
“算了，我给你讲笑话吧。”
顾子义不强求，毕竟受过这种伤的人，内心已经脆弱不堪一击了，他也不忍心将她的心打碎。
陆蓁看着顾子义，说着她听了好几次的笑话。
一点都不好笑，陆蓁心想，顾子义安慰人的手段真的太差了，怎么还会有人说真的古老的笑话，以为自己是老人家吗？
可是，陆蓁却笑了，笑得很开心。
这是顾子义这几天看到的，最为发自内心的笑容，“你喜欢听我讲笑话吗？那以后我多讲一点。”
陆蓁想拒绝顾子义，但是拒绝的话一直说不出口。
太久没有感受到善意，她好像看到了阳光。
顾子义像是她生命里的第二束光，只是她再也没有勇气，去伸手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