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个时候江宴又哪里还不懂魏锦绣的意思,他只觉心跳的好快,就像冬日里想要破冰而出的鱼,一下一下地冲击着冰面最薄处,砰......砰......下一秒就要跳到破裂。
江宴僵硬地抬起手搂上魏锦绣,夜风拂过水面,魏锦绣冷不丁打了个寒蝉,江宴抱的更紧了。
温香软玉,江宴上了瘾,动了心。
身后是璀璨的星河滚烫的船烛,身前是想要的人。
江宴打横抱走了魏锦绣,本就空无的船面这下更加寂静。
船内的小屋里,床前的屏风上的红茶花开的漫山遍野,如火如荼,床畔的珠帘在稀稀疏疏地晃动。
“疼......”
屋内时不时传出几声呻吟,来船上找江宴的徐儋,虽然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经验,但是听见这种声音也对里面正在干什么了然于心了。徐儋怎么样来的,就怎么样离开,里面干柴烈火的两人并没有发现刚刚船上了一个人。
江宴不亏是个刚开荤的男人,实在不会怜香惜玉,昨夜将魏锦绣弄哭了好几次,最后被魏锦绣轻轻拉着发丝求饶才堪堪停下来。
她眼角还存着泪水,几乎是没有力气动弹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江宴停下来后侧躺着看了她一会儿,才起身打水帮她清洗。
眼角的泪水也被江宴拿毛巾轻轻擦拭干净。
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第二日两人都睡过了头。
昨日在曲江狂欢的人早已离开,昨日浩浩****停着的排排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曲江只稀稀疏疏地留下几艘小船。
贺州清和徐儋他们昨日就是在各个小船上歇息的。
“徐公子。”贺州清吃完饭刚出门来就看见隔壁船上大早上的站了个吹风的男人。
男人身姿挺拔,衣袂飘飘,依依垂柳大抵就是这样。
徐儋回过头对他笑了笑,“早。”
贺州清让船夫将船往徐儋那里开去,“不早了,醉仙楼送来的早饭我都吃完了。”
徐儋往下看去,水波粼粼有规律的一下又下的拍打两侧的船,忽然发现两人隔着深深窄窄的水面聊天,倒是挺有趣的。
“贺公子真是有心了”徐儋想到今早的饭,心情很好,“醉仙楼的饭最是人间佳肴了。能在曲江上吃一遭,也是难得。”
“佳肴也要趁热吃。”贺州清看向最安静的那艘船,正是江宴和魏锦绣所在的那艘,依旧没有一点动静,“我刚起床就让小厮去请世子与世子妃一同吃早饭了,结果被世子身边的侍卫拦了。他们俩的那份我就让人给送去他们船上了,世子妃身边的小丫鬟来来回回热了好几回了,都没见那船上的俩人有动静。”
想到自己昨晚的经历,徐儋不自然的咳了咳,说道:“去我屋里坐会儿吧,等他们醒来自会找上我们。”
——
徐儋和贺州清赶过去的时候只看见镇安侯府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跳了下去,潜入江下在寻他们的主子。
刚刚还在平静如水的喝茶聊天的俩人这会儿跑过来一个比一个紧张。
贺州清率先出声问道:“怎么回事?”
目睹了事情经过的青枝,坐在地上,双目赤红。
徐儋一眼就瞧出她的不对劲,他看向青枝语气生硬,哪里还有平日的温柔他问道“你都看到了什么?江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