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蓬莱岛也是神奇,常年隐在白雾之中,没有经验的船家根本找不到,及时真侥幸寻到了,也不敢冒然进去,因为里头磁石无用,很容易迷了方向。
君连墨此次只有秦西风跟随,另外是月婵和落螟两兄妹。洛楚楚除了一个包袱,其余什么也没到。
他们一行人好不容易到了湘海码头,却在船家那里犯了难。那些船夫,本是笑脸做生意,一听君连墨他们要去蓬莱,立马脸色大变,连声拒绝。
问了多次,无果。
月婵脾气大些,直接抱怨出来:“那些船夫都是不长眼的,我们薪酬这么高,居然无人敢接。”
“足见这岛多难寻了。”落螟安慰妹妹。
财宝难得,可也要有命享受啊。那些船夫常年大浪淘沙,自然惜命,对这些禁忌可不敢呈一时意气。
又问了一圈,还是无果。
最后,还是一个老实点的船夫说了实话:“这些位公子和小姐,还是别在这地问了,这块的都是小本生意的老渔夫,只是赚几个船钱。你们要是真想寻那岛,不如去金渔堂试试,那地多得是冒险求财之辈。”
洛楚楚谢过这渔夫,给了几两银子做答谢。
五人便匆匆赶到了那金渔堂。
还未进门,便被这装潢闪瞎了眼。
难怪叫金渔堂,只怕那渔是与玉同音,名字里尽显富贵。若是说这是洛楚楚除皇宫外见过最豪华的房子,也确实不为过。门槛,门面,门锁,不是金光闪闪就是玉光闪闪。
洛楚楚突然懂得那渔夫叫他们来找这金渔堂的理由了,这模样,若说里面是些亡命之徒,她也不惊讶。
风险与收益成正比。这在经济学里是铁的定律。高风险,高回报。
他们刚进去,就有人迎了上来,是个年轻的姑娘,打扮不错。她声如莺啭,语气恭敬:“客人来者为何?”
洛楚楚答:“寻人出海。”
姑娘又说:“那就请各位来到金堂发布招人的赏令,我金渔堂抽成十一。”
洛楚楚点头,随即来到那金堂,写了一张纸。
上书:五人寻蓬莱,求船家,事后定有重赏,先交五十两黄金订金。
此纸一出,顿时占据榜首。
那些看任务的人纷纷议论,感慨何人如此大手笔。
若是真要说的话,这种委托本该是直接说出赏钱的,可这发布任务的人直说订金,订金已经是五十两黄金这么多了,那要真成了,岂不是更多。
那年轻姑娘此时还是笑意盈盈地望着洛楚楚,明显又真诚了几分:“这是姑娘的任务牌,若是有人接了,便会拿着数字来找,姑娘只需留下地址便可。”
洛楚楚漫不经心地瞧了那137一眼,暗叹这金渔堂生意真好。
他们随后便找了一个客栈住下。
在洛楚楚君连墨走后,那年轻姑娘却蓦地变脸,叫来旁的一个管事,吩咐了几句。
“真要找敖奕那小崽子?”管事不解。
“那些人算盘打得好,只付定金,借我金渔堂名声坑了一把,自然也要付些代价。”
管事沉默:“也是,蓬莱本就少有人去。”
年轻姑娘道:“我也不算亏了他们。”
谁能料到,这姑娘是这金渔堂的主人。还是个喜欢接客的主人。
性情真是诡辩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