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母从自己儿子家出来,拨通了李婉婉的电话,她可不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傻儿子吊在一颗不会结果的树上面。
李婉婉本来心灰意冷,接到厉母的电话后,顿时心情舒畅。虽然厉母说自己只是起个牵线塔桥的作用,但有了她的支持,她追求厉少爵的道路也会通畅不少呀。
厉母走后的几天,温小白一直蔫巴巴的,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总觉得自己在厉少爵家赖着然后还不对人家负责的行为实在是十恶不赦,连带着给厉少爵做出来的晚饭,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这天晚上,温小白照例在厨房捣鼓着,她刚才下班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老奶奶卖黄瓜,她瞧着新鲜,就顺手买了几根,这会儿,正拿着菜刀把黄瓜拍的“当当”响。
厉少爵在门外瞧了很久,见到那根快被拍成烂泥的黄瓜,微挑着眉毛,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温小白的腰,“怎么,你对它有意见?”
温小白身子一颤,轻拍了下厉少爵的手,埋怨道:“你走路都不带声的啊!”
厉少爵不明白温小白发什么脾气,于是,试探性地问道:“你家亲戚来了?”
“你家亲戚才来了呢!”温小白说完,拿胳膊肘把他往外赶,“快出去,要不然溅你一身黄瓜汁。”
厉少爵这才明白她生气的地方,一把夺过温小白的菜刀,将它顺手扔在一边,“要是不想做饭就不做,我是你男朋友,又不是你的债主!”更何况,通过这几天吃她做的晚饭,厉少爵得出一个经验:女人是逼不得的!
温小白被厉少爵的大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才知道他是误会了,不过,他这误会的也挺好,于是,打开一旁的水龙头冲了冲手,然后在围裙上随便抹了两下将手擦干,也不管厉少爵,拆了围裙就往外走。
“那这些怎么办?”厉少爵看着菜板上散的不成样子的黄瓜碎片,皱眉问道。
“你可以把它们收到盘子里,加点醋和盐凑合着吃,或者,把它们收进垃圾桶里。”温小白说完,半靠在沙发上,在茶几的盘子里随便拿出个苹果,放在嘴里“卡兹卡兹”地嚼着。
突然,目光撇过顾衡飞送给她的医学书,温小白本来就烦,这会儿更是心烦了,她感觉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专业书了,自己这四点零的绩点,怕是保不住了。
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样了,等哪天去医院的时候,拜托陆肖肖看看自己去。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怪异。
厉少爵收拾好,见温小白嚼着苹果在沙发上黯然神伤,他心里纳闷,这人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比来亲戚还难伺候!
在温小白旁边坐定,厉少爵将心里涌出来的烦躁撇到脑后,用尽量平和的声音对她说道:“明晚我要去家里吃饭,估计不回来了。”
温小白听后,不知想到什么,双眼瞬间有了神采,她对厉少爵商量道:“少爵,我过两天搬过去吧。”一方面,这可以让她减轻些罪恶感;另一方面,她可以趁着晚上自己偷偷补补功课。
这一个多月她过得有点飘,都没个学生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