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居然用简单的硬币正反面来决定离不离婚，乔云歌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愣了愣，她忍不住开口说道，“陆梓泽，你喝醉酒了，都不知道自己胡言乱语说些什么，我觉得，离婚这件事还是等你清醒了以后再谈比较好。”
“不！等清醒了，我就不可能再让自己犯蠢。”他颓废靠在沙发上，哑然失笑着，眼角有些发红。
“那好吧，你觉得行就行。”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乔云歌也就认真对待起来，事关她能不能尽快恢复自由身，从糟糕透顶的婚姻沼泽里挣脱出来，容不得她不慎重。
她低下头，翻捡包里的东西，没找到一元硬币，连忙转过身往卧室走去，“你等会儿，我先去找找硬币。”
等乔云歌的纤柔身影消失在卧房，陆梓泽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茶几上她喝水的淡绿色小猴水杯，粗砺的指腹放在猴子可爱的大眼睛上，反复摩挲。
云歌的生肖，属猴。
她外表清冷无垢，内心却充满小孩子的柔软，喜欢买一些生肖属相的东西装饰家里的小角落。
以往，她与他的水杯，都是成双成对，现在，只剩下形单影只。
他攥紧水杯，骨节森白分明。
阴冽的目光四周看了看，没见到任何男性的东西，转而站起身，脚步沉重若铸铁，缓缓的走到客房门口和卫生间门边，迅速扫了眼，也没扫到男性拖鞋之类的玩意，阴鸷的心情定了定。
就算他在自欺欺人吧。
至少，这证明她与萧寒没有亲密到同居的地步。
*
乔云歌在床头柜摸到硬币，小心翼翼把它放在手心里，转身走出卧室时，差点与刚从卫生间出来的陆梓泽撞到一块。
她眨了下眼睛，抬头看着他隐藏在灯光阴影中瞧不分明的面容，慢慢扯起唇角，淡漠说道，“硬币在我手里，可以开始了。”
“还是上学期间的老规矩，你先开始！”
他的眼神，因为那段美好回忆，渐次变得柔软。
乔云歌的心，也随着他柔软的眼神微微一动，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左手把硬币高高抛在半空中，等它快要落下来之际，马上用右手接住它，然后，低下头，认真地去看。
下一秒，她的目光亮了几分，清淡的小脸挂了丝丝缕缕的笑意，“是正面！陆梓泽，你刚才说的话，可还算数？”
她低着头目光晶晶亮盯着那枚硬币，他就垂眸贪婪地凝视她。
当听到“是正面”三个字从她红润的小嘴里说出来，陆梓泽的眼神立即黯淡似雾沉沉的黑夜。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她只抛了一次，就中，说明老天都在帮她。
不想放手啊，却不得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