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仓库底楼,乔云歌看着手臂犹在渗血的男人,一脸关切,可眼下又没有消毒液和云南白药给他上药止血。
想了想,她咬牙伸手揪住他被刀锋划破的衬衫口子,两手用力撕拉,撕下一大块布片,对准伤口比划了一下,觉得长度差不多,低下头准备给他迅速包扎。
结果,男人蓦然握住她的手腕,微微摇了摇头,“一点小伤,不急,先带你上去看看他们。”
“都哗啦啦流血伤可见白骨了,哪里还是一点小伤?”
乔云歌风中凌乱,忍不住瞪他,声音又快又急促,“我先把你手臂处理一下,再上楼去看他们,有纪少在上面,漾漾和小宇肯定没事的。”
“你这是在关心我?”
男人脸色沉铸中透出一抹舒爽,垂眸扫了眼被她扯得凌乱不堪的衬衫,以及无遮无拦的一大片性感胸膛,眸光里的暗芒压了压,勾唇淡笑,“撕烂我的衣服,又看光我的身体,你是生平第一个,必须对我负责。”
“……”乔云歌瞬时无语,细眉倒竖,小脸黑得不能再黑。
尼玛啊,又倒打一耙,特喵的我一个已婚女人很愿意对你又撕衣服又摸身体的?
这次她真的气狠了,拿起手里的布条,往他流血部位处绕了一圈后,恶趣味地打完蝴蝶结,然后手指故意重重压了下去——
“嘶。”
男人冷不防发出压抑的闷痛,“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心真他妈狠。”
乔云歌冷然哼了声,抬起头,冲他皮笑肉不笑道,“就是要让你痛,痛了,你才会明白有些女人,不是你想撩就能撩的。”
说话的时候,她颊畔的一缕乌黑长发随风起伏,刮擦到萧寒的脸廓,香香的,勾人,又勾他的心。
男人微微凝眸,深邃如海的盯着她,说道,“你浑身上下,我哪处没看过?非要我把你彻底弄了,才愿意服软?”
“你……无耻!”
乔云歌气得口不择言吼他,脸色立即爆热,又羞又躁。
他指的,是那次在她在浴室的时候,他突然推门站在门口看着她弯腰搞卫生的事。
当时她的衣服短又小,领口还大大敞开,真有心窥看的话,确实什么都能扫得一清二楚。
盯着乔云歌因为怒气冲冲而生机勃勃的绯红脸蛋,男人迈步朝她慢慢逼近,漫不经心地舔了舔薄唇,“对,我无耻,只对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