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歌看着纪威远,等待他接下来的答复。
但他挑眉邪笑就是不肯直接说出来,只把贱兮兮的目光投向她身后一直呈现保护姿势的冷峻男人,笑得乐不可支,“三哥,我今晚的任务完美收工了哈,接下来,斗渣男、保护乔医生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本宝宝快要困成狗,撤了撤了。”
说完,也不管剩下的几个人到底什么样的反应,蹭地几步跨入电梯,旋风一般地刮过溜走了。
乔云歌没辙,干脆把期待的目光转向眉眼深深视线好似要穿透她的男人,安静地抿了下唇,“萧先生,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你要的证据,都在里面。”男人沉然点头。
乔云歌心思转得很快,马上就明白了大概是摄像头之类的,里面还附带了内存卡,小小一点,随便粘在哪里都不容易察觉,真是抓奸的必备神器啊!
“那……谢谢你了。”
忙活了大半夜,就是为了这么点东西,乔云歌眼尾一冷,也不跟萧寒继续客气,径直拉开皮包往里面塞,瞥向几米开外脸色铁青的陆梓泽,嘴角泛起一丝寒冽的笑,“等到证据足够,我就去法院起诉离婚,偌大的容城,也不是你陆家就能只手遮天,总有公平公正讲道理的地方。”
冷笑一声,把黑豆塞进包内,抽出手,再没有丝毫留恋,毫不回头地离开。
萧寒眸光寒恻,静默扫了陆梓泽以及刚从套房里仓皇跑出来的萧梦黎一眼,沉步跟在乔云歌的身后,一起跨入了电梯。
看着两人遥遥离去又非常般配的背影,陆梓泽只觉得十分扎眼,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声声嘶哑地吼道,“云歌……回来,你找上他,得不到半分好处,迟早万劫不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任凭他撕心裂肺,回音萦绕在空****的走廊上,不绝于耳,但乔云歌却充耳不闻,在电梯的双门砰然合拢的瞬时,她的心脏最深处,那扇对陆梓泽洞开了足足十一年的心门,悄然关闭,再也没有打开的机会。
*
停车场。
乔云歌愣怔地站在车门前,想起这些年与陆梓泽的过往,伤害背叛一次次,层出不穷,她就像个历经了无数沧海桑田,心死如灰,灰白成一片死寂。
精神太过恍惚,以至于萧寒忽然俯身低头在她耳边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等回过神时,发现自己被他一把抱起往车厢里送进去,脸色顿时大变,“放手,放开我!萧寒,你到底要做什么?”
乔云歌一边喊叫,一边手脚胡乱挥舞着挣扎。
下一秒,感觉整个人被扔到了硬邦邦的黑色皮椅上,很痛,还被震得两眼昏花手脚无力,有股想吐的难受。
不适感还没消散,忽然小腿被攥紧,紧接着她被钉在皮椅里,动弹不得。
“人在我身边,心还在想他?”
萧寒俯身,一寸寸压向她,眸底隐隐盘旋一股极寒的气冽,“你心里依旧有他,舍不得离开他?从你我认识之后,他有没有动过你?”
“他是我丈夫,动我,名正言顺,不是吗?”
乔云歌痛得眼眶里湿漉漉一片水色,却傲着性子强硬地笑道,“萧先生,你可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如果不觉得恶心的话,我还是可以勉为其难陪你一次的!陪完了,以前你帮我的所有,就一笔勾销,我们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