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他对面，无从适应的程野，最终还是给他找了个台阶下，“你若是有事的话，可以先去忙。”
程野最终没走，坐下了。
当看见面前的那臭豆腐，那张脸变得面无表情，紧紧地盯着。
两年前的一幕幕像是发生在昨天。
她总是喜欢在吃完臭豆腐后，向他索吻。
但每次都被他用武力压制，将人拎到洗手间，强迫她刷了一遍又一遍的人，确定没有味道后，再将人抱到房间好好“教训”一顿。
而她却是越挫越勇，但从没有如愿过。
“你不吃吗？”楚胭尝了一块后，看着对面犹如入了禅的程野。
程野默不作声地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口，放在嘴里。
他突然间很想知道，她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味道。
他的动作，令楚胭大吃一惊。
没想到他真的会吃。
男人面不改色地咀嚼完嘴里的臭豆腐，放下了筷子后，便看向她，视线在她的唇上流转着，眼神黑沉，那一瞬，竟透出种难以言说的侵略感。
楚胭被他看得有些莫名，下意识地抽出了一张纸巾，捂着自己的嘴，还以为是沾上了什么不明物体。
男人只吃了一块，楚胭的战斗力很强，很快便解决了一碗。
这时，一对情侣路过，女的手里捧着一碗臭豆，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停下脚步，朝着身旁的男人勾了勾手指。
男人戴着口罩，屏住呼吸，看见女朋友的召唤，也只能忍耐着各种不适弯了弯身子，低着头。
“你亲下我。”女人嘟着小嘴，闭着眼睛，一副索吻的模样。
男人此刻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盯着那粉嫩嫩的嘴唇，久久都下不去嘴。
女孩等了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便睁开看着他，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你为什么不亲我？”
“……呃——”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e——”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女孩致命三连问，还不忘在伤心难过之余，又吃了一块臭豆腐。
原本男人打算屏住呼吸，就这么亲上去的，但是最终还是忍无可忍，郑重其事地道，“我很爱你，但是不爱臭豆腐。”
“不，你若是爱我的话，你就应该也吃臭豆腐。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爱屋及乌。所以，还是因为不够爱吗？”
女孩伤心欲绝，抽抽搭搭地将整碗臭豆腐都吃完了。
男人自然而然地掏出了湿巾纸，认认真真地擦拭着她的每一根手指，“行了，我爱不爱你，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别给我来这套，不买！不能吃！”
哭唧唧的女孩闻言，停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是我想吃，是宝宝想吃。”
男人瞥了一眼她的肚子，风轻云淡地道，“这次怀的是奶茶的种，还是火锅的？”
“……”
程野看向楚胭的眼神更为深邃的。
看来，每个女孩对这种“整蛊”自己男朋友的事，很热衷啊。
楚胭被他看得有些莫名的心虚，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
转念一想，她又没有干过这种事！
终于离开了小吃街往回走，程野如释重放。
两人似乎又恢复了那种状态，相对无言。
冷风吹来，楚胭将被冻得有些通红的手放回口袋里。
也不知察觉到了些什么，她突然转身，朝着身后望去。
只见那原本跟随着她的颀长身影此刻却消失不见。
那一瞬间，她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
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了。
她收回了视线，继续往前走着。
习惯这东西，真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