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巴巴地开口道，双手放在了腹前，不自觉地绞着，贝齿紧咬着唇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嗯？”男人头也没抬，尾音微微上扬，撩得人心发酥。
“我，我没有做过。”楚胭张了张嘴。
话一说出，她才知道，自己的这番辩解，有多么的苍白。
毕竟那邮件是在她的邮箱里发送出去的。
怎么看，都不像是无辜受害者。
想了想，她欲再说些什么，“给我点时……”
话音未落，男人低低地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嗯。”
“……”
楚胭被这么一打断，维持着张嘴的动作，看着他。
他这一声“嗯”，是什么意思？
犹豫了片刻，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试探性的语气，“你相信我？”
心底最柔软的那处，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那种无条件的信任，是比任何一句情话都来得更戳人心。
楚胭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办公桌走去。
男人刚好处理完手里的文件，他不紧不缓地合上了文件夹，钢笔随意地放在了一旁，抬头，与她对视。
不答反问道，“你有这么蠢吗？”
“……”
这句话很是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不是她先前跟何妗夏说过的话吗？
这一秒，楚胭竟感觉到了一种委屈，或许是因为找到了安全的港湾，不再需要一个人扛着。
在得知公司的机密是在自己的邮箱发出去的那一瞬间，她想了很多。
也猜测了很多程野的反应。
她已经做好了卷铺盖走人，面临着打官司的打算。
而此刻的她，站在男人面前，轻摇了摇头，“没有。”
“把笔记本拿来。”程野微抬了抬下颌，示意道。
楚胭乖乖地转身，将放置在沙发上的笔记本带上。
程野看着她一拐一崴的动作，剑眉微敛，“你的脚怎么回事？”
看上去，比他去开会前更肿了。
楚胭不甚在意地道，“刚刚不小心碰了一下，没事。”
“是何妗夏。”程野直接了当地说着，语气格外的肯定。
“……”
楚胭没应话，自顾自地将笔记本递给他。
程野抬眸瞥了她一眼，“被欺负了？”
“……”
不知为何，她总有种父亲准备替女儿出气的错觉。
程野轻啧了一声，“怎么？就只敢对我横？”
“……我也是站不稳，才会摔倒的。”楚胭干巴巴地解释道。
不对，她什么时候对他横了。
男人伸手接过她递来的电脑，放在了桌面上，打开。
只见屏保是一只慵懒的猫，伸张身子的时候被抓拍了。
男人微挑了挑眉眼，看着她，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
楚胭对视上他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
怎、怎么了？
程野收回了视线，修长的手指在电脑上敲打着，很快，屏幕上便出现了她看不懂的数字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