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陈山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不确信地重问了一遍。
楚胭很是耐心地重复着，“楚胭。”
是小记者。
陈山伸手，捂住了另一只耳朵，而后快步走到了外面，“怎么了？这次又是什么问题？有关于程野的，你尽管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见一面。”
“啊？”陈山一愣，显然没搞懂楚胭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若是你没时间的话，改天……”
陈山打断了她的话，很是爽快地道，“行，半小时后，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
他挂断电话后，便进去拿上外套。
“陈哥，你这是干什么去啊？”有人看见他的动作，举着一杯酒走上前，问道，“你这是要撤了啊？别啊，我们这才刚开始，没你可就不好玩了。”
陈山今日本是参与朋友的生日party。
他伸手，拿起了桌面上放置的一瓶用来兑酒的可乐，拉开了瓶口，“我还要开车，喝不了酒，以可乐代酒，敬你一杯。”
说完便仰头灌下了一口，留下了一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玩得开心。”
便离开了。
那人见状，也不好再阻拦。
楚胭提前十分钟来到了咖啡厅，坐在了一个靠窗的角落里，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正看着窗外的人流，有些出神。
直到旁边的椅子被轻拉起，伴随着一道陌生的声音，“美女，一个人吗？”
楚胭回神，抬头望去，神色清冷，“有人了。”
那人脸色一僵，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从她进来后，他便一直注意着她的动向。
她独自坐在那里已经有好几分钟了。
“美女，相遇就是缘分……”他厚着脸皮，侃侃而谈，眼看着就要坐下。
“不好意思，我约了朋友。”楚胭再次开腔，眼神冷漠，柳眉微皱，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那男人的身子矮下去了些，闻言，就这么僵在那里。
到底是没好意思往下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离开了。
“嗡嗡嗡——”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短促的震动声。
楚胭掏出一看，是苏小年。
小年夜里在玉米地吃过亏：咪西咪西——你起床了吗？
楚胭给她截图了一个时间点。
这都什么时候了，打工人此有不起之理。
那端几乎是秒回，发了两个表情包。
一个是震惊，还有一个是‘我好像知道了什么’的表情包。
小年夜里在玉米地吃过亏：孤男寡女，擦枪走火，难道是程野的战斗力不行？中看不中用型？
CY：…………………………我脚受伤了。
小年夜里在玉米地吃过亏：有很多姿势是可以避开脚的（抠鼻子）
“嗡——嗡——嗡——嗡——”
还没等她编辑完一条短信，握着手机的手心，被那震动声都震都得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