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的耳朵微动了动，他没有错过那端那端女人软软糯糯的声音，似是从睡梦中被吵醒，有种迷糊感。
这是去找……小记者？
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一时片刻想不出来。
正犹豫着要不要下车，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程野却启动了车子，呼啸而去。
直至车子停在了顾宅门前时，陈山颇为不解地转头看向程野。
终于想到是哪里不对劲了。
程野不会这么对小记者说话的。
几乎是肯定句，“你是来找顾岚的。”
很快，便证实了他的猜测。
顾岚身穿着一件羽绒服从顾宅走了出来，当看见程野的车时，明显的一愣，而后小跑了过来，那张脸上，是被粉饰得很是精致，眼里是隐藏不住的欢喜。
“啧啧。”
陈山看了她一眼，啧啧了两声。
女人还真是一种让人费解的生物，平日里出个门，都磨磨蹭蹭的，没有一个小时是出不来的。但也有特殊情况，就好比如现在，十几分钟便搞定得妥妥的。
这时间分配得，还真是随心所欲啊。
她端庄地走了过来，程野也推开车门下了车。
陈山窝在了副驾驶座上，悄悄地开了一条车缝。
“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冷吗？要进去坐下吗？”顾岚关心地道。
在程野给他打那通电话时，她有了无数的遐想，那张脸，红扑扑的，俨然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而程野则是亲手打破了她的幻想，声音冷若冰霜，“她去了哪里？”
顾岚闻言，身子一僵，脸上的那抹弧度逐渐变得僵硬，她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无法相信，他竟然是为了那个女人，深更半夜找上门。
“我最后问你一遍，她在哪里？”程野沉着一张脸，眼睛里的寒意如出鞘的冰剑，势不可挡，浑身上下满是厌气。
顾岚却是苍凉一笑，那笑意，满是苦涩，嘴上却无情地道，“她在哪里？程总，你真的忘记了吗？她两年前就离开了你，离开了这里，跟其他男人远走高飞了！”
“……”
程野上前一步，忽而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眼神阴狠，一字一字地重复着，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她——在——哪——里！”
“咳——咳咳咳——”顾岚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一只手握住了他刚劲的手臂，艰难地吐出来了一句话，“放——放开我。”
程野的力道在收紧，那眼底，全是杀意。
是下了死手。
眼看着顾岚就快要翻白眼了。
陈山眼见情形不对，忙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将顾岚从死神那里拉了回来，紧皱着眉头，不赞同地道，“你疯了吗？你还真想杀了她啊！”
这可是顾家的地盘。
他为了那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都不顾了吗？
“咳咳咳——”
顾岚似是受到了不少的惊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握着脖子，急喘着粗气。双眼死死地盯着程野，那眼里，有着不敢置信、不甘、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