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多谢梁叔叔仗义直言。”楚紫凝郑重地向他抱拳行礼,表示感谢。
梁叔叔在大齐的调香师当中,算是本事威望都比较高的了。
方才若不是他说话,估计文昭帝也没那么轻易相信她。
梁明诚先向萧恪行了礼,才摆了摆手,眼神和蔼地说:“我并没有帮什么忙,就算我不说话,你也不会有事,你就不必给我脸上贴金了。”
楚紫凝不禁哑然。
梁叔叔是个明白人,自己说多了反而不好。
“令堂如何?我虽早已知道她还活着,不过终究是有不便,一直没去探望她。”梁明诚叹了一声,颇有些感慨地说。
他和所有人一样,没想到白诗逸居然不是死了,而是被囚禁了那么多年。
一个弱女子,在那样恶劣的情况下,居然能坚持那么久。
他自问绝对做不到,真不能想象这么多年白诗逸是怎么熬下来的。
“有劳梁叔叔挂念,家母安好。”楚紫凝对任何人都是报喜不报忧——不管是真心关心她母亲,还是另明目的都好。
“那就好,令堂虽对人冷漠,心地却至真至纯,你是她女儿,她即使不擅言辞,也会不做保留地对你好,你要信任她,好好孝敬她才是。这些年,她必吃了不少苦。”梁明诚叮嘱道。
他跟白诗逸其实真没见多少次面,不过那样纯净、绝美、飘逸出尘的女人,即使只看一眼,也会叫人终生难忘。
“知道了,多谢梁叔叔提醒。”楚紫凝点头道。
梁明诚忽又省及自己说的多了,脸上一红,说:“这些话本不应当由我说,紫凝姑娘见笑了。”
“没有,我当梁叔叔是长辈,长辈的教诲,晚辈自当聆听。”楚紫凝笑着说。
梁明诚看了她一会,颇为欣慰地说:“楚兄和楚夫人生了个好女儿,可惜楚兄……罢了,往事已矣,你们且行且珍惜吧。”
说完对萧恪一抱拳,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