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筠没再说什么，但心口就是很堵的慌，刚刚打雪仗时的愉快心情，早不知道到哪去了。
果然，直到晚上楚赫轩也没发丧，出来吃家宴的时候，也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赫轩，我听说你一直关着你媳妇，现在怎样了？今儿除夕，不能再关着了，让她来吧。”老夫人不满地说。
家宴是团圆之宴，不管柳氏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她还是楚家的媳妇，就要入席。
柳氏死了，楚清漪的断手断脚还没有长好，根本坐不住，出来也没用。
往年楚湘筠出了嫁，楚紫凝在庄子里，白诗逸也没回来。
所以家宴只有二房的人陪着老夫人一起过。
今年二房只有楚赫轩和许氏两个，白诗逸母女三人都在，这气氛自是有些不同。
楚紫凝挑了挑眉，没言语。
其余知道内情的下人显然被他警告过了，个个低眉垂目，不敢开口。
“母亲有所不知，蔓青染了风寒，十分严重，我怕她把病气过给其他人，让她在房间里用饭。”楚赫轩丝毫不见慌乱地说。
只要应付过这一晚，平日里老夫人和柳氏也不亲近，不会有问题。
许氏没言语。
她已经知道柳氏死了的事，心情终归是不大好。
她和柳氏虽然算不上亲密无间，但这么多年婆媳间相处的也算可以。
再说柳氏毕竟给楚赫轩生了唯一的女儿，许氏对楚清漪也一直很疼爱的。
要不是楚清漪现在废了，许氏把希望都寄托在狄姨娘怀的双胎身上，她还是不会不管楚清漪的。
老夫人皱眉：“染了风寒？请大夫看过了吗？”
说着话，她看了看许氏，总觉得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