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筠向上恭敬地道:“王爷,臣妇愿当堂验伤。”
这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萧恪托着腮说:“传仵作。”
那天那名给楚湘筠验伤的女仵作上前,当堂验伤,一一说出。
当然这是要拉起布幔来的,否则楚湘筠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有仵作当堂说出伤情,也没人会有丝毫怀疑。
百姓们轰然骂起来。
自己摔倒怎么可能有鞭伤、刀伤甚至是烙伤!
分明就是兴安侯府对如此柔弱的女子犯下了滔天恶行!
娶进门的媳妇就是自己人,蔺家竟然下此毒手,还有没有天理!
蔺奇玮脸色无比难看,但并没有恼羞成怒,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蔺兴朝有些慌了,拼命辩解:“这、这仵作一定被楚家给买通了,她、她在说谎!”
蔺奇玮喝道:“兴朝,休得胡言!”
这仵作是萧恪的手下,蔺兴朝这是在说萧恪徇私枉法,事儿可就大了。
萧恪微笑:“世子英明!那就请世子去找个信得过的女仵作来,为原告验伤。”
蔺兴朝自知失言,冷汗涔涔:“不、不用了,臣、臣一时口误——”
“你一句口误,就要本王背上昏官的罪名,本王以后如何做这大理寺卿?”萧恪不依不饶起来。
蔺兴朝一脸尴尬和惶恐:“这……”
“这事儿必须有个说法,你现在就去找女仵作,本王要留清白在人间!”萧恪戏精上身,演技炸裂。
画风突变。
所有人清楚,接下来的案怎么审,全看王爷的心情了。
这青天大老爷一向不会让他们白来一趟的。
审案什么的不重要,王爷高兴就好。
蔺兴朝骑虎难下,又不敢跟萧恪叫板,求救地看向蔺奇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