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没多想,为何顶着俩黑眼圈,一大早风风火火的去寝宫?”
云牙哑然失笑,礼貌性作揖就想闯过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岚凤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可知你轻而易举搞定的人,是和我斗了千年之久的——”
云牙心头咯噔一响,停住脚步乖巧笑着:“云牙不知姐姐说的何意——”
岚凤冷笑不语,绕着她走了一圈,也细看了一圈。之后站在她面前,笑得更加冰冷狂妄。
“是我太低估你了,总想着区区凡人,就算有唤龙须,顶多翻起一点风浪……没成想我们才是海上的船,你才是掌管海的海龙王……曼音和牟霜子去了哪里?还是……你已经杀了他们?”
果然逃不过岚凤的双眼。
她心中偷笑,故作惶恐的作揖:“那日子眼泉,曼音姐姐接到斥候说是有要事,便带着牟霜子匆匆走了。云牙区区一介凡人,哪敢多问……岚凤姐姐若是不信,尽管问那天同行的无心傀儡,想来以岚凤姐姐之能,定知道她们有没有说谎……”
表情委屈泪水欲落不落,说辞滴水不漏,岚凤忍不住为之鼓掌,好一个演技派。
“呵呵,其实我该感谢你,让我的征途上只剩下你一个绊脚石。”
说着意味深长拍了拍她的肩头扬长而去。
云牙不由松了口气,当时以防万一,把子眼泉恢复原样,又洗去无心傀儡的记忆,才让岚凤抓不到一点把柄。不然岚凤借故生事,麻烦才真的大了。
到了寝宫门口还没敲门,景暮白开门出来。头发凌乱脸色极差,扶着腰做痛苦状。一看她来了,一把抱住,撒娇的蹭着她的发。
这表情,这样子,难道岚凤说的是……真的??
“小猴子,一晚不见,甚是思念。”
“昨晚……你们没有发生什么吧??”
“别说昨晚了……鸾今那家伙……腰疼………”
她一下子蒙了,推开景暮白冲入寝宫,见鸾今衣冠整齐四仰八叉霸占整张大床,睡得跟猪一样,鼾声不绝于耳,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这时景暮白走到身边,依旧一脸吃痛的扶着腰。
“怎么了?”
“没……那家伙怎么衣服都没脱?”
说起这个,景暮白疲惫的拍了下额头:“昨夜他发酒疯,在**又蹦又跳。本帝上去阻拦,他趁我不备一脚踹在本帝的腰上……若不是担心已经你睡下,怕过去吵醒你,本帝才不想一人在罗汉榻上窝了一宿,醒来后腰疼得更厉害了……”
“还好还好。”
这脱口而出引得景暮白万分不满,霸道的就占了她的唇。后拉着她在罗汉榻上坐下,下巴轻轻磨着她的脑袋。
“你这小丫头,你相公腰都要断了,你还说还好……你这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呢!”
“我是想说……还好鸾今只是发酒疯使拳脚,万一真疯了乱来,这寝殿不就毁了——”
“若他真敢那么放肆,本帝早将他丢到荷花池中喂鱼!”
“听说何鸾今每回来都要和你同睡?”
“他哪是和本帝同睡,他是恋着本帝这张用千年冰山雪蚕蚕丝编织而成的软木大床。看他睡得像猪一样,被人抬去卖了都还不知道。”
两人看着**鼾声如雷呼呼大睡的夭泱,不由无奈相视一笑。
“果然像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