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暮白回头,“一个被封在雷台千年的妖。”
夭凉附和,“一只长白山下可爱的小猫仙。”
她忍不住一脸黑线,仔细想来,只知道他叫景暮白,被封在九天门雷台千年,似神非妖。若他是神,为何会被封在雷台?师父又称他为九幽白帝……
百思不得其解,只知道跟着他没坏处。
“既然已离了千秋殿,你该把师父还我了。”
景暮白忽而转身看她,目光如鹰,一寸一寸,似要将人看穿。
“你堂堂九幽白帝莫非想食言!”
“本帝可没说过离了千秋殿放你师父。”
云牙顿悟上当受骗,一下盯住夭凉。夭凉却直接扭头,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好啊!你们俩……成!食言对吧,不放我师父对吧,看我不把掠日当废铁砸了!”
说着她气呼呼的走了,夭凉有些担忧的要追,被景暮白喊住。
“主人,您确实对夭凉说过事成后放龙济,可为何又矢口否认?看把小丫头急的……已拿到手札和唤灵液,找到葬星穴指日可待,为何又……”
“本帝累了,不想再论!”景暮白又停下。“看好小猴子,不得有误!”
“夭凉遵命。”
忽然懂了,他留着龙济就是留住了顾云牙……
把掠日砸的哐当响,也愣是伤不了丝毫,越想越气,拿上掠日找景暮白算账。
到了厢房没看到景暮白和夭凉,倒是看到桌案上摊着个手札,上面是密密麻麻奇形怪状的文字。再一看蚩兽戏海的瓶子也在,出于好奇拿起查看。
瓶口往外透着幽香,像一道柔光落在心上。也是好奇瓶中粉红色**为何,拔掉了木塞。
顷刻间地动山摇,吓得她趴到桌案下,只见一缕粉光尽数从瓶中飘出,眨眼的功夫瓶中**变得透明。
惹大祸了!
景暮白赶到,见唤灵液已经废了,勃然大怒的把她从桌案下揪出,眸子泛着可怕的寒光。
云牙不明就里,见他凶狠,也跟着凶狠,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手坐在桌案上。
“别那么瞪着我,谁让你食言而肥不放我师父。出去也不知道把东西收好,报应了吧……”
说着景暮白高高抬起手,云牙下意识躲了下,又不要命的凑上去。
“你打!一掌劈死救命恩人得了。反正你不放我师父,也不肯兑现诺言,不如索性打死我……”
“呵呵,你就是我的报应!”
说罢景暮白愤怒拂袖离开。
她喘了口气,抹着脸上冷汗,一抬头看到夭凉见鬼表情的杵在门口。
“吃草怪你你你……你惹大祸了!”
“不就是惹得你主人生气,大不了把命给他!”
“你这丫头还说不得了……你可知你闯了什么大祸?”
“无所谓!”一时嘴硬,想起刚才景暮白的样子,愤怒而悲伤,心不由一沉。“不就是不小心打开了瓶子,谁让他不放我师父!”
夭凉哭笑不得,瘫在桌案上喘着冷气。
“主人费尽心机,只为了能用唤灵液解开手札,找到葬星穴,找到酒儿……却被你这鲁莽给破坏了,你让主人怎不生气!”
“酒儿?”
“只有唤灵液配合手札,才能找到酒儿的墓穴。主人心心念念了千年,却被你给……哎,不说了。我去瞧瞧主人。”
夭凉转身看她苦笑,“你也是命大,不然换了任何人,都已经灰飞烟灭。感恩吧,不要再激怒主人了。”
“我……从没想让他生气难过……”
只是一声痴痴呓语,随后瘫软不可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