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权贵人家当清客,是一份体面又清闲的工作,每个月拿着固定的份例,时不时还能得到主家的奖赏,这样好的工作不易得。
陈冬雪想着若是晁秀才能当上知府的清客,那她以后和权贵妇人来往的机会便多了起来,倘若能交上一两个好友,那自己的簪子饰品便是不愁了。
一直抽着旱烟的陈老头啪嗒一下放了手中的烟杆,问陈冬雪,“那既然如此,你怎么会和杜家的老三扯上关系?”
陈冬雪面露愧色,眼眶瞬间就红了,“我,我……就和杜三说了几句话……”
陈老头眉头紧锁,显然是不信孙女的话,再问她,“你可拿了杜三的银钱?”
气氛陡然安静了下来。
屋外狂风大作,屋里气温不断降低,陈母起身去弄火盆,她蹲在了火盆前,头低低,突然说道:“是拿了钱,这孩子将钱给了我用作家里贴补之用。”
陈老太顿时不悦,只因为她根本就没收到孙女的“孝敬”。
门外传来三声急促的扣门声,陈冬雪起身往外问了句是谁,无人应答,她小弟便要出去看看是谁在恶作剧,待到了门后,就只见到门缝下塞了一封信。
陈冬雪识字不多,但还是能看得懂信里的内容,就见上面详细写了是陈巧儿偷了她的玉佩交给了郭氏,由郭氏再将玉佩交给了杜家,目的便是要让陈冬雪顺利嫁到杜家去。
她先是茫然看了眼小弟陈冬阳,对方在渔湾集的私塾里读书,将信接了过去,越看越是气氛,恨不得立刻去将陈巧儿给撕碎了。
“姐,你上了陈家兄妹的当!他们这是将你卖到了杜家去啊,这事得让爹娘爷奶他们知道,最好是闹到族长那边去,让陈言庭兄妹出来给你解决。”
在他就要冲进屋子客厅时,陈冬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拉到了走廊上来,犹豫着,“可我们没有证据说明是陈巧儿拿走我的玉佩啊,
还有我现在都这样子了,和陈言庭兄妹闹翻,不就落了个里外不是人,啥好处没捞着,反倒是惹了一身的腥。”
陈冬阳气到跺脚,“都什么时候了,出了正月你就要嫁到杜家去,再婆婆妈妈下去,事情就无挽回的余地了。”
他气恼大姐拎不清的态度,更气愤陈言庭兄妹的可恶,一把推开大姐,跑进了屋子将信纸交给了陈父,考虑到爷奶不识字,他在边上,一字一字念出了信上的内容来。
陈老太听完之后,扶着手把站了起来,对儿子冷冷说道:“先去陈言庭家里,问郭氏想做什么,待问清之后再去通知族长。”
顶着年节寒风,一行人提着手把灯往陈言庭家里走去,陈冬阳却是从小门出去,一个人摸着黑路去找了族长。
沈芊芊和苏瑜到陈家的时候,里面显然是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