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秀才身后的两个妇人,一个是他娘亲,一个是他二婶,两个一同拉开了晁秀才。
“我呸,你这女人好不要脸,在我家门口说话,还怕你碰脏了我家的石狮子,给老娘滚,和杜三私相授予,还在我家晁大郎面前装得三贞五烈的烈女样,给谁看呢。”
陈冬雪被说得就要过去撕烂对方的嘴,“今天你们要是拿不出证据来,单凭一张嘴说我和杜三私相授予,我定要去求县太爷为民女做主,你家是秀才,我陈家也有秀才,到时看两家谁有理了。”
晁秀才的娘叉着腰,气到瞪圆了双眼,“不装了吧,我倒也想看看你在县太爷面前如何解释,为何杜三枕头下会有你的香囊,不要脸的贱蹄子,说出这些话来我都替你臊。”
“你怎么就知道杜三枕头底下有冬雪姐的香囊,或许是有人故意诬陷我冬雪姐呢!”陈巧儿终于发现了在巷子头的沈芊芊一伙人,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来。
沈芊芊微微一笑,往前走了过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巧儿你也别得意,等我处理了陈冬雪,接下去便是你家了——”
陈巧儿咬着下唇,再次认定了陈冬雪和杜三的事是让沈芊芊给抓住了把柄,心道,“冬雪姐怎么会和万户乡的杜三相识呢,要说也该是我娘和万户乡的杜家相识才是啊?”
原来郭氏在儿子陈言庭中了秀才后,就一直广撒网,想借着儿子的秀才名为自家捞点好处,先是在村里同吴家林家走动。
然而林家当家的林路并不好惹,而吴家有一个嫁到卫所的姨娘,郭氏也不敢去惹,于是她就将目光转移到十里八乡去。
万户乡离小渔村最远,她便借着儿子秀才的名义认识了当地的土财主杜家。从杜家之中郭氏捞到了不少好处,这事也就和郭氏走得近的几户人知道。
陈冬雪知道郭氏同杜家走得近倒是不稀奇,但陈巧儿纳闷就在,为什么陈冬雪突然就和杜家有关系了呢?
这问题她不会傻到在这里问,反而一直想将脏水泼到沈芊芊身上去。
“好啊,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在记恨我冬雪姐昨天揭发你和苏瑜的奸情,这才故意怂恿了杜三来诬陷我姐!定是这样没错,你这个恶毒不知悔改的女人。”
在巷子里,沈芊芊并不会和她泼妇对骂,反而笑了笑,“陈巧儿你就像路边狂吠的一只狗,你看这里有谁理你的话了。
让杜三配合我们演一出戏,是你高看了我们沈家,还是低看了杜家,可别笑死人了,说话全凭一张嘴,难怪晁家都不屑拿出证据来。”
晁大娘看到有人过来替晁家说话,心情自然是好的,这会儿倒是心平气和了些,对着沈芊芊说道:
“还是这位姑娘有眼力见的,这万户乡的杜家是什么人家,我们乌溪镇的人也是有所耳闻的,那是十里八方的土财主啊,谁没事会去惹杜家。
看到杜三理直气壮说香囊是陈冬雪送的,我当时就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单凭着他这话,我晁家是惹不起你们陈家了,好聚好散,以后见面了连打招呼都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