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沈芊芊以为小胡子他们做贼心虚,吓吓也就消停了,大家继续桥归桥路归路。
哪知,小胡子一听他们说去衙门,连假哭都不装了,一拍巴掌说:“行!到了那你可别逃!”
两伙人拉拉扯扯的就到了县衙。
他们这个地方不大,周边村子也都穷,就连衙门,也小的比不上富户家。
才刚打算进门,就看到四五个衙役,拿着木棍无精打采的站在两边。
“何人闹事啊?”
一个带着乌纱帽的知县大人慢慢悠悠的坐到公堂之上,看了看沈芊芊和那小胡子问道。
沈芊芊抢先一步,先发夺人:“禀告大人,这人嫉妒我生意好,屡次三番带人来我摊位闹事,上次诬陷我的菜让人拉肚子不说,这次又带了人碰瓷讹钱。”
话音刚落,不等知县大人开口,小胡子哇的一嗓子吼了出来:“大人啊!”
小胡子仰天长叫一声,抱拳哭哭啼啼的吊着嗓子,“这女人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他们动手打人在先,诶唷我这膝盖,我这胯骨,疼死了!”
“你放屁!”沈昀玉从未见过如此无赖之人,指着小胡子就开骂。
忽然一声惊堂木,知县喝住沈昀玉:“公堂之上不许大放厥词!前后因果细细说来。”
“禀大人,这女子初来乍到抢了别人的摊位,后来因为做的东西不新鲜,导致有村民吃坏了肚子,我受大家所托来找她说理,哪成想一言不合,他们仗着人多,就把我给打了!我可是一点没动手啊,一直都在讲道理。”
小胡子添油加醋,“就是这个人,使劲握着我的脖子,想掐死我!”
“嗯?”知县瞪大双眼,“竟然想在本官辖内杀人,着实可恶!”
沈芊芊一听话头不对,赶紧辩解道“他血口喷人!之前拉肚子的人都是他找来闹事的,无凭无据就说吃坏了肚子,也不来找我讨要医药费或者其他说法,只是来我摊位闹事,这逻辑不符。后来我现杀现做,他又带人来闹事。既然说我三哥打了他,那也没见他伤到了哪里,明明就没事,这不还在这活蹦乱跳的污蔑我呢!”
“内伤!”小胡子补充道,“我这是内伤!咳咳!”
“你这小姑娘倒是嘴皮子挺利索!本县明明看到这位苦主上了脖颈,难到内伤也是你也能一口断定?”知县瞪了眼牙尖嘴利的沈芊芊,顺着小胡子的话说道。
沈芊芊心里一阵气苦,她分明都已经解释清楚了,小胡子一来逻辑不通二来也没证据,这知县凭什么就只信他?
要么,这就是个糊涂县令……要么,他们肯定认识!
想起小胡子方才听说要来对簿公堂,竟然比她还主动,怕后者的可能性更高。
从一开始小胡子带人找事,为的就不是什么讲道理打群架,为的就是碰瓷上公堂!好一个陷阱!
沈芊芊心道不好,却咽不下那口气,既然铁定要吃这次亏,不若探探这里面到底有多深的水。
她拼着受皮肉之苦的打算,咬牙问道:“大人,你为什么只听他说话,不会是和他有什么瓜葛吧?”
“瞎说什么实话……呸,瞎说什么!”知县登时有点心虚,“你竟敢污蔑朝廷官员!”
“那为何只听信一方之词,不做任何调查,就武断认定我们有错?”
口头之上还有所顾忌,看来还不至于一手遮天。
想着小胡子和知县肯定串通好了,她今日想要翻盘有点难,只能把伤害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