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解决?就地劫富济贫还是日后回到老家,动用你在老家的财力来源源不断的支持老伯家的生活吗?”
赵甜甜怕两人之间的谈话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所以说得十分隐晦。
不过程祁夜很清楚她话中的含义,老家指得就是玉阳岛。
“这有何不可?我能以一人之力供养全岛,难道还不能养活张老伯爷孙二人?”
“这和你能不能供养没有关系,我一直都觉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谁也不能保证能够一直照顾另一个人一辈子,所以最好的办法就上让他自己学会能够生存下去的方法,这也是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半个月的原因!”
赵甜甜话音落下,程祁夜沉默了几秒,再看向赵甜甜的眼中多了一抹赞赏,
“好,如此我就给你半月时间,看看你如何授人以渔!”
话音落下,那小兵终于把那二百条鱼尽数切好了,连忙跑到赵甜甜面前交工,然后试探性的问道:
“赵小姐,您看天色不早了,我也将这些鱼干都切好了,您看我能不能回衙门向县太爷交差了?”
赵甜甜看那小兵不断颤抖的双腿,就知他十分惧怕程祁夜,眨眨眼调皮的说道:
“这个我说了不算的,你得问我夫君,在我家我夫君说一不二,你看看他要不要放你回去呢?”
话音落下,那小兵只觉得头皮发麻,脸色变得铁青,扑通一下跪在程祁夜的面前求饶,全然不顾及任何脸面。
因为在衙门替程祁夜牵马车时,他听闻衙门内其他人说,他们的小头头死在了自己的屋内,县太爷不仅没有追究,甚至直接让人拖走扔进乱葬岗了!
自从听到这个消息起,这小兵便一直提心吊胆。
程祁夜知晓赵甜甜在戏耍那小兵,可从她的嘴里听到夫君两个字,莫名也觉得神思清明,心情爽朗,见那小兵便也没有那么厌烦了,只是淡淡的说道:
“来之前你们县令大人说了,因你把张老伯打成重伤,这几日就罚你每日一早替张老伯出海打鱼,一月之后上交二百条鱼便可离开!”
“什么?”那小兵断然不信县令会说出这种话,整个人彻底懵了。
“你若我不信我的话,现在就可以回衙门去问,若县令大人说一个不字,我立刻放你回去!”
程祁夜冷冷的说着,看向那小兵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小的明了了,小的这就去为出海做准备。”
那小兵心如死灰的说道,刚欲转身,却被程祁夜叫住了。
“对啦,这位小兄弟,记住你可是衙门的官兵,就算旁人不能使唤,这村里的村长应该没什么吧,你若觉得辛苦,不如就拉上那村长一起,让他也体验体验村民的疾苦,省着再和一些卑鄙小人沆瀣一气,来压榨村民!”
程祁夜说着,眼睛像箭一样扫过那村长,吓得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暗叫不好。
赵甜甜见那村长吓得那副样子,险些笑出声。
这村长现在见到程祁夜就如同见到了美杜莎似的,根本不敢同他直视,仿佛一对上他的目光,立马就会变成石头。
那小兵听了程祁夜的话,死水一样的眼睛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连忙点点头,兴奋的说道:
“多谢贵人指点,多谢贵人指点……”
说完,跑了出去,吓得人群四散,那村长也正要逃,却被他一把抓住了,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点小惩罚对于那村长来说真是太轻了!”赵甜甜有些不解气的说道。
谁知程祁夜却摇摇头,“看好戏吧,这种狗咬狗的货色,一旦弱势的一方被咬住,那一定会被咬死喉咙,没有半点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