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封印了自己的心爱之人,他焉能不心痛,焉能不伤心?只是身体在痛,心在痛,也没有别的选择余地,南宫颜倾手握着绝云剑,在君寒心的面前,看了君寒心好久。
突然一剑下去,君寒心就再也不会痛苦,再也不会伤悲,闭上了眼睛,手也放了下去,其实就算南宫颜倾不动手,君寒心也躲不过神界的追捕。
南宫颜倾只能对君寒心下了血咒,以自身的血肉,对绝云剑许下的血咒,保君寒心的灵魂,可以投胎到一个别人追查不到的地方,就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只有这样,君寒心才能活着,这具身体虽然死了,却不至于灵魂也死去,落在神界手里,君寒心的下场只有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忽然之间,南宫颜倾听见了一阵悦耳的铃声,悠远而近的缓慢传来,南宫颜倾缓慢的像着那声音看去,方开始并看不见,过了好一会,才缓慢的看得清楚。
红衣女子飘散着空中的菱纱甚是美丽,带着淡淡的梅香,缓步的走过来,向着已经死去的君寒心面前走过来,看着君寒心,缓缓地蹲下,一点一点的看着,然后露出了一丝美丽,温柔的笑容,独步离开。
自始至终,女子都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对南宫颜倾说一句话,甚至见到君寒心,都是笑的,只是女人的直觉,南宫颜倾看在眼里。
她从见到这美丽的女人,便从这女人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一丝丝的伤心,南宫颜倾是看到的,那女人,绝不是一般的女人。
“君寒心,你说你也并不风流,你说你,不知道你到底欠下了多少的情债,都来找你要,你要还给谁呢?不过,来世你是我的。”
南宫颜倾突然觉得自己到现在,还有心思在这里开玩笑,而开玩笑的人,是一个已经死了的,灵魂都已经投胎了的君寒心。
红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西池,脚上的铃铛,也在叮当叮当的响着,来到魔界封印的结界之处,微笑着,等着来的女人。
“没想到,再一次见面,却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西池,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很好,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当初留下了他的命,却要阻止你们永远在一起?”
西池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独孤安歌,被封印在魔界中,不得出来,独孤安歌看上去,倒是憔悴了不少,几万年的修为又如何?在这魔界的封印里,又有什么用?
“我不怪你,若是接下来,你能够帮忙,当然,也是帮你自己,我或许,不但不怪你,还会感激你,若不是你,还有君寒心,我又怎么会还有机会?”
独孤安歌有些不明白西池说这些话的意思了,什么叫她还有机会?她独孤安歌都不可能有机会了,她西池怎么会有什么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