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做你师父的第一天起,就从没将你当成过是他,你可曾,可曾真心的爱过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怎么会因为另一个人的长相酷似你从前爱上之人,就将他当成是他?”
北岸走了,走的无声无息,自从他回到凌王府的时候,凌嫂嫂告诉他,大哥死了,死在一个叫云烟的女子之手,他用了十年的时间,追查了云烟的下落,这一身本事,也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只可惜,他只知道结局,却不知道他们的故事。
昔年之间,他年少轻狂,为了成名,不惜拜在魔界,拜在独孤安歌的归下,而今日,他却心神不宁。
脚步随着心中所走,所到之处,尽都是他们走过之地,暮色月起,大片的花海还在沉睡之中,每一朵都酷似她的身影,梦昙花?
他倒在花海之中与她流连忘返,她洁白月纱随风而起,他一身黑衣英姿煞双,仿佛他们是天地间最成双的鸳鸯,刹那间,她忽然消失,他忽然清醒,原来她们从此刻起,就已经分道扬镳。
手中剑飞快旋转,在夜色中犹如泣鬼神的惨暮,几个凌厉的剑锋随着心而落,‘情’之一字,害人由浅,树上的情字伤人,剑上的梦字更是伤心。
心中当真再无波澜?当真无人改写这命运时光?
其实,在古梦关上门的那刹那,古梦就已经吐血了,不止一次的吐血,洁白的纱衣已经染成血色,倒在木紫染的怀中,那笑中,带着多少的辛酸?
怀中的锦帕,突然飞去远走,北岸这才,意识到害怕,真正的害怕,浑身冷颤的怕,每日一副的药分,今夜正是最后一贴,她虽没喝,可是,加上她那日受的伤并未医治,拼命飞奔,生怕错过一秒,就是一生。
那样的速度,打开门的时候,古梦也已经闭上了眼睛,此时安静的躺在九方寒华的怀里,嘴角血迹还未干,看不出是微笑还是皱眉,他只知道,此时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你是来,看看她死了没有吗?”九方寒华眼睛一翻,向上一挑,他是讨厌极了这个男人,他有心想要救古梅一命,确是有心无力吧,“梦儿,梦儿。”
几乎是跪爬过去的北岸,见到古梦倒在**闭上双眼的时候,他就失去了所有的动力,“梦儿,梦儿。”
“我想求你帮我一个忙。”北岸这是第一次很平静的对九方寒华说话,幼年经历宫变,妃嫔自相残杀的惨象至今还在眼前摇晃,他是恨极了北国皇宫之人,对九方寒华,却是陌生的,但他不得不承认,眼下,他只有相信这个男人,知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可以相信。
“我需要一间密室,一把匕首,一个内功极好的人,和上等寒玉床。”北岸是这样对九方寒华说的,眉头都不眨一下,似乎二人是很熟悉的朋友一般。
“我凭什么,帮你?”
九方寒华笑的连君亦北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向如仇的二人,能这样平心静气的说话,“十二个时辰之后,北岸还你一个活生生的古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