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你推的本宫么?”一脸的毋庸置疑。
裴云起一惊“什么?陆嘉言你莫要胡说八道!”
洛云舒心跳加快了几分“陆…公主,你莫要血口喷人,身为公主,当明晓是非,无颠黑白。”
“哦?”路嘉言勾唇浅笑着看向她,问“你比我更会做公主吗?”
这一句话堵得洛云舒哑口无言,一张美目噙满了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陆嘉言可没那么好心疼她,站起身子,从容不迫地朝洛云舒的方向,啐了一口口水。
裴云起气急,站了起来“陆嘉言,你当真无法无天了!”
陆嘉言眸光淡淡,掠过她那瞎了眼的便宜驸马。
在洛云舒像见了鬼般的眼神中,勾唇“本宫吐的口水有血么?”
洛云舒硬着头皮“…没有…”
“这不就得了?”她可没血口喷人,陆嘉言冷眸“拉出去,打!”
小厮有些为难,看了老夫人一眼,
裴老夫人怔了怔,有些难以诧异,看了陆嘉言一眼,
随即摆手“照公主说的去做。”
裴氏把裴云起拉到了一边,裴云起挣扎着道“陆嘉言,你休想伤害我的云儿。”
毕竟是上了年纪,裴氏哪里能拽住裴云起。
陆嘉言饮下一口茶,看到裴云起像个傻缺,伸开双臂老鸡护崽一般,把小弱柳紧紧护在身后。
不觉心底发笑。
……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站得太直,一下子被人偷了家。
又两个小厮上前,把二人隔开。
看着两个小厮把洛云舒架起,裴氏不禁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打她的儿就好……
下一秒,到嘴的茶,喷了出去,
陆嘉言指着裴云起,声音冷淡“捉错了,本宫是让你们把驸马拖出去打。”
裴云起把刚要破口大骂的嘴,闭上了,一下子失了重力,被人架起。
洛云舒站在原地,愣了愣,一头珠钗凌乱。
看着裴云起被人架出门口,绑在长凳上,她吸了吸鼻子。
陆嘉言走近,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驸马情深意重,既然想要承担责罚,本宫成全便是。”
裴氏站起,瞪着眼睛“陆氏,你这是做什么?!”
她起床气可大着呢,笑眯眯留到现在,也不过是等裴氏这个始作俑者来发。
毫不留情“你是瞎吗?眼睛长着是摆设?”
“…你…你说什么?”裴氏噎了噎,心底闪过一抹诧异。
院外,裴云起紧紧抿着失了血色的唇,不过挨了两板子,脸就煞白了大片。
到底是个没吃过苦的世家子弟,在挨下第十板子之时,就闷哼一声,晕死了过去。
“老夫人,这……”
老夫人看向陆嘉言,陆嘉言还没开口,就见裴氏扯着洛云舒上前,一副求她开恩的模样。
咽了咽“陆…公主,求你饶了云起吧…”作势往下跪“不然,不然…我就给你跪下了!”
陆嘉言像是没看到裴氏似的,特地扭过头跟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你说这事该如何?”
是个人精,老夫人笑道“洛氏理亏,云起又一意袒护,臣妇自知委屈了公主,全凭公主处置吧。”
裴氏怔了怔,僵在了一旁,身体呈一个要跪不跪的姿势,看着有些别扭。
说跪吧,她是陆嘉言的婆婆,还是诰命夫人,实在是抛不开脸;
说不跪吧,她的儿子就要被打死了。
想到裴云起是她一辈子的荣耀,是她在丞相府站稳脚跟的关键。裴氏咬咬牙,最终还是黑着脸,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像是一个大义凛然,为了家国大义而献身的人,而裴氏并没有那么伟大,她只是为了自己的荣誉,自己的自私而献身。
洛云舒自裴云起被打第一板子开始,就一边抹着泪一边痛哭流涕,如今一双眼红得都可以泣血了。
回头,
陆嘉言像是刚注意到她似的,一边作势扶起一边惊道
“洛姑娘,你怎么哭了?想必也是为了驸马,你二人的情谊真是让本宫感动。”
下一秒,眸光冷冽“既如此,不若替驸马挨下剩余那十板子!”
金风把刚要担忧主子仁慈的思想打断,眼底多了几分兴奋,洛氏欺负她们公主可不是一次两次了,简直万死不足为惜。
见裴云起被人从长凳上拉下,裴氏松了一口气,抹着眼泪自己站了起来,一个飞奔过去“云起!我的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