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刚刚起步，很需要一个定在销售部的人。
龅牙男就是这样的人。
孙丽芳想过了，拍照是极赚钱的一项业务，就像剪头发这种技术类的活计来说。
一把剪刀走天下，有技术就有活，饿不死。
区别就是活儿的大小而已。
那么，去哪里找活计呢？
不是所有人都像龅牙男那么好口才，990的套餐被他延伸到一千多，让顾客心甘情愿买单的。
人才难得，技巧不具有普适性。
孙丽芳是想过延伸月子照，全家福这种项目的，但是----
实践下去不是更费事吗？回款周期还长。
你给人拍月子照，全家福就得准备衣服，帮人化妆，杂七杂八的加进来，不考虑客源门店水电费损耗，就算后面能赚钱。
那这个钱也太难赚了吧？
再说了，“我还要批发衣服，找化妆师，跟各大渠道谈合作引流，零零散散的弄下来---”
没有一个团队，支撑不起材料损耗，人事工资。
“那就组建团队。”周允石一锤定音，“如果你真的想做，那就从头开始。”
从零开始，一步步组建。
在这点上，孙丽芳完全无经验。
团队初期，就要稳定军心---
首当其冲的，就是把龅牙男留下来。
所以，当着周允石的面，孙丽芳又把陈慧莲的事说了一遍。
“她一个人能影响我两员大将，加上她自己，就三个人，我这个团队就五个人。”
五个人跑了三个，还玩个屁。
所以，不管怎么样，孙丽芳得留下龅牙男不让他受伤。
出于女性的角度，孙丽芳不能去龅牙男面前说，也挖不走陈慧莲这颗隐藏的“地雷。”
只要她一爆发，龅牙男这个江苏人还有什么留在上海的理由？
龅牙男走，眼睛男必然会走。
最后，这个团队还剩下谁？
出于这个顾虑，孙丽芳迟迟不敢当着龅牙男面揭穿陈慧莲。
更何况，那是人家的女朋友，没有证据，你说出轨就出轨了？
就此尬住，在事业上，孙丽芳进退两难。
又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前天，周允石问她为什么下班那么晚的时候，她就说，“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
急匆匆的，下个班也要管几点回家。
当时神气的不行，却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
又求到了人家身上。
“这样啊。”周允石眯了眯眼，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面，“过来。”
这是要帮我的意思吗？
思及此，孙丽芳很安心的靠了过去，像小学生碰到老师一样恭敬。
“怎么办？”
全心全意的依赖，把难题丢给大佬。
“我是怎么教你的？”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就像老师教了学生几百遍的题目又做错了一样。
孙丽芳又心虚又愧疚的低着头，“我我我，我也不清楚啊。”
搞清楚，我要是会了，会找你吗？
心里怎么想的，面上可不能表达出来。
老师都喜欢乖巧态度好的学生，求人办事得伏低做小，孙丽芳安慰自己，“不要被周允石冷冰冰的老板气场吓到，要挺起胸膛，迎接他的目光。”
又有点腿软，坐立难安。
就在这时，周允石转了转手上的钢笔，轻笑一声，“老婆，或许你可以试试，讨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