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不成以为你是以我的女伴或者是妻子的身份出席吗？我告诉你，不是！今晚的你，只是我的一个女佣罢了！”蔺尘琰将自己手中拎着的一个袋子甩到了顾羽烟的面前。
顾羽烟的脸生生地被这个袋子刮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的脸上好像已经有血流了出来。
她抬起手触碰了下自己的脸颊，果不其然，她的指尖沾染上了一丝的血迹。
顾羽烟也并没有矫情地哭嚷着自己的脸受伤了，而是有点难受地看向了蔺尘琰：“今天……能不能放过我？我真的走不动了，我没有力气站着，也没有力气伺候你……”
“换衣服。”蔺尘琰根本不打算答应她的请求，即便她现在看起来真的太虚弱了，蔺尘琰还是面无表情。
以前，他就是对她太好了，所以她才会有点无法无天！
都是因为他所给的宠爱过盛，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地玩弄他的感情！
现在再回过头去看看他对顾羽烟的感情，实在是有点讽刺跟可笑。
“蔺尘琰……我……我不是在你的面前装可怜，我是真的很不舒服……能不能就让我休息这么一天？”顾羽烟虽然已经睡了一觉，可是她仍旧觉得自己的手脚绵软无力。
追悼会一定不可能很快结束，再加上会场的人那么多，恐怕都会对她指指点点，她真的没有自信，自己能够撑得下去。
如果她直接在会场上瘫倒下去，恐怕蔺尘琰是不会理会她的。
“我不想说重复的话！马上换好衣服下来！五分钟！要是还换不好，我就让门口的保安来帮你换了！”蔺尘琰不再给顾羽烟任何装可怜的机会，直接转身走出了房间，狠狠地将门摔上了。
无力地抬起手，打开袋子，看着袋子里面的这套最简单不过的衣服，顾羽烟的心中淌过一丝的自嘲。
曾经，蔺尘琰把她宠上天，就连给她买的礼服也是价值连城的。
而现在，她对于蔺尘琰来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就连他给她准备的衣服也是这样随意的……
甚至衣服的质量还不如家中的女佣的服装质量。
他这是故意要在众人的面前给她难堪。
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可是顾羽烟还是咬牙撑住了，把这套衣服换上了，只是最简单的一套衣服，没有任何的款式也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而曾经她身上的那股子气质，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现在的她看起来，仿佛苍老了十岁一般。
虽然她觉得自己随时可能会倒下，可是一想到自己如果继续拖拉下去，蔺尘琰会让保安来帮她换衣服，她便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当她出现在蔺尘琰的面前的时候，蔺尘琰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他又在抽雪茄了，好像最近，她总是会看见他抽雪茄。
前阵子，他很少会碰烟还有雪茄。
最近，他的心里很不好受吧？很痛吧？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真的看到蔺尘琰陷入了痛苦之中，她的心却也没那么好受。
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究竟为什么她会这样。
让蔺尘琰痛不欲生，这不就是她的初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