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大眼睛一眯，反问道：“小六姐姐为什么不问我是不是取得了一甲的成绩？我看你在后头站了半天，也没挤进去看榜啊。”
空桑脸色微变，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是因为我让婢女去看了一甲的成绩，接着因为人多就往后退了。本想找你聊聊的，结果找了半天都未曾见到你，正想离去结果一扭头就见着你了。”
“这样，”杜笙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也不纠结于这个问题。
“跟姐姐猜的差不多，我拿到了二甲第五名的成绩。佟姐姐就厉害多了，她拿了一甲第六名的成绩。刚才还有女官过来说要所有一甲的考生今晚酉时去宫里赴宴呢。六姐姐会去吗？”
“我当然会去了。”见她似乎要说什么，立刻明白过来，“你放心，有我在，你的佟姐姐肯定不会受欺负。”
“这我倒不怕，我就怕佟姐姐会不习惯。六姐姐，你应该在京城住了很久吧？对那些礼仪什么的应该也很熟悉吧？”
空桑立刻明白了，“你放心，你佟姐姐可比你想的厉害多了，你就别担心了她了。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去哪处做事好，如果想不到喜欢的，可以来这个地方找我。”
说着将一早就准备好的地址交给她，“谢谢佟姐姐。”
这时，她好像才看到身旁站着的初云，好奇地问道：“六姐姐，这是你的夫君吗？”
还没等初云反驳，空桑就反握住他的手说道：“对，他就是我的夫君。等什么时候人少些，我再带你们认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跟杜笙告别后，空桑和初云就坐上轿子准备离开。
“那个杜笙，你觉得怎么样？”
“您觉得好用就好，不过我看她好像没有学过武功。”
“她不用学，杜家在南边一代也算是小有名气。家中是靠水路经商的，雇了十几个保镖，各个身手不错。
有这样的人在旁边，她学武做什么。刚才我们交谈时，十米开外就有一个高手的气息，应该就是那个保镖。”
初云有些愧疚，“是我太过放松了，还要您亲自探查。”不过说到后来又伤感起来。
“眼下主子武功都比我高了，日后怕是要主子来保护我了，不知道会不会给主子添麻烦？”
初云的样貌本就是极好的，不然原主也不会一眼就选中他。此刻眼睛里带了点水渍，看起来格外招人疼。
就好像你捡回来的一条流浪狗，它一心一意的跟着你，按你下得指令一步步做，一个劲儿的告诉你它很有用的。所以，不要丢掉它，好不好？
而现在它在你面前没有了半点优势，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你嫌弃，接着被抛弃，重新过上流浪在外的日子。
它不想过那种居无定所，衣食不保的日子，也不想过没有你的日子。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反正空桑对上这张脸和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是绝对说不出什么狠话的。
她摸了摸初云的头发说道：“你放心，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绝对不会抛弃你，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了，安心呆在我身边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