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没死,父亲是不是很失望?”程致远道。
“你这在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儿子,你没死父亲当然高兴了,当初听到你的死讯的时候,我真是大为痛心啊,没想到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致远啊,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是不是对爹有什么误会?”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你可不要拿一些小事来烦扰太子殿下啊,咱们父子之间有什么误会回去再说好不好?”
他这副样子实在是令人作呕,程致远此刻也是有些奇怪的感觉,这就是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惧怕的那个高大威严的父亲吗?他此刻跪在地上这般卑微的模样,真是可笑啊。
“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误会,你当初要利用我的性命来设局,想要抓到阎大人夫妻二人,然后拿到阎大人一直保管着的遗旨,帮助当初的大皇子销毁证据,父亲,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程致远每说一句话,程文的脸色便要难看一分,一直到听到他说到遗旨,程文整个人都险些跪不住,差点瘫软在地上。
但他到底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二十年的人,程文眼珠不停转动,很快就拿定了主意,他擦了擦脸上的汗。
“你在说什么?致远,你从小到大,为父是没有太关心你,这件事情为父是有错,但你也不能撒这样的谎来污蔑我啊,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恨,可这种话又岂是能随便说的?我对太子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鉴,程致远,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在场的人,谁又看不出来程文是在强行为自己挽尊呢,坐在一边的孙月此刻看着这幅场景,只觉得无比的可笑。
但他如果真要胡搅蛮缠,或许也真的有些用处?
太子殿下看着>
这些官员一直都是这样,最近在朝堂上也是常常和他扯皮,恨不得什么事情都如了他们的愿才好,而这个时候程文竟然还妄想凭着他的嘴皮子将这罪名给洗清吗?
“程致远,程文,你们父子二人各执一词,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又是假的?”
程致远不再看地上那个令人作呕的中年男子,他一掀衣袍,再次在太子殿实,没有半分虚假,草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如今只想揭穿他的真面目,请太子殿下明鉴!”
“太子殿下,臣的儿子这是糊涂了啊,他是心中对臣这当父亲的有怨恨,所以编造了这些谎言,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啊!”
程文此刻心里算盘打得很好,程致远再说又怎么样?他到底是他的儿子,他这番说辞虽然有些站不住脚,但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只要程致远拿不出切实的证据来,他就一直保留这一份说辞,只要他死不承认,就算是太子殿下也拿他没有办法。
“程文,你这是拒不认罪了?”
“太子殿下,臣冤枉啊,臣无罪,又如何认罪啊?”程文趴在地上,声音有些嘶哑,还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
太子殿下的脸色阴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