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拿着一捆绳子走出来:“夫人,你当初叫我买的这捆绳子,没想到还有再次派上用场的时候啊。”
孙月心中一动,她从阿青手里接过那捆绳子,这绳子一端还有几个钩子,可以勾住东西,如果将这几个钩子挂在外边,她再将绳子绑在身上,下井似乎并不困难。
这绳子仿佛就是为了下井而专门打造的,孙月不免有些怀疑起来,看向这女子的目光都有些不对了。
“这位夫人,请问这款绳子以前是用来干嘛的?”她问。
这女子并没有回答孙月的问题,反而答非所问:“我看姑娘不像坏人。”
“我要是坏人,我昨天就不会管你的死活好吗?”孙月眼睛眯了眯,“夫人似乎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女子笑了笑,缓声答道:“阿青也曾在井下捡过东西,当时便做了这么一条绳子,本来打算扔了的,没想到今天还能再用上。”
这一瞬间孙月心中狂跳,背心一下子就冒出了汗水。
这婢女也下去捡过东西?捡的是什么?她有发现井下的遗旨吗?这女子是刘府的人,遗旨还在这井下吗?会不会被她交给了刘元生?
一瞬间的时间,孙月脑海中就闪过了种种猜测,不过很快,孙月又否定了,如今皇帝还在到处找遗嘱的下落,如果刘元生得到了遗旨,就没她和阎钏什么事了因此这遗旨肯定是还没找到的。
“你们在井下捡过什么东西?”孙月忍不住问。
“姑娘又准备下去捡什么东西呢?”那女子头靠在椅子上,有些精神不济的样子。
孙月此刻心中已经有些不好的感觉了,不会遗旨真的被这女子给拿走了吧?她到底是好是坏,又站在哪一边呢?
一旁的阿青懵懵懂懂的道:“夫人,我怎么听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呀?她不是说她昨天掉了东西下去吗?”
女子没有搭理阿青,孙月此刻也没有这个心思搭理一个小丫头,他们二人对视着,这像是一场目光的对峙,又像是彼此间的试探。
孙月想到她来这里之前听见两个婢女说的话,这府上刘元生的正妻,似乎巴不得这女子早点死去,而这女子日子过得确实凄惨,她应该不是和刘家人站在一块的吧?
这般想着,孙月道:“这位夫人,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不是捡到了那样东西?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姑娘何必这般紧张。”这女子想从椅子上站起来,但似乎没什么力气。
阿青连忙走过来扶着女子,二人往屋里走去。
“前些日子,阿青顽皮,掉了东西在井下,这东西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她舍不得,便央我想办法,这绳子就是那时候买的,不过阿青下去捡到她掉的东西的时候,又发现这井中中竟还有其他的东西。”
女子此刻已经走到了屋中,她缓缓侧头,看向孙月:“一个锦盒,姑娘想要看看吗?”
孙月连忙跟上去,她甚至警惕地将房门也关上了。
“姑娘倒不必这么紧张,我这院子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人来一次的,或许我死了都不一定会有人来给我收尸。”
女子被阿青扶着走到了床边,她指了指凳子:“姑娘请坐。”